※又称色情狂系列。(
※就是得了性欲亢进的御剑。
※大概会写成系列。(在想写肉的时候。
※这一弹是(喜闻乐见的)裁判所play。
御剑叫了休庭。成步堂在候审室百无聊赖地坐着,被告人扣起指甲盖上的颜色残沫。焦躁。成步堂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句,不知不觉地抖起膝盖。隔着检察席望去,御剑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倒也是情理之中,下了早上七点的飞机就直接上庭,换谁都会脸色不好。就是这点让成步堂气愤,他在开庭前二十分钟才得知检察方换了人,对方还是他风尘仆仆的恋人。他们往往会调剂开共同负责的案子,这次倒是给他撞了个措手不及。
说来在法庭上也是跟御剑久未谋面,但成步堂心中盘旋的是另一层意义上的想念。时间错乱的越洋电话一点儿也没法缓解焦灼的恋情,他本来盘算着早早结束庭审回家去见御剑的,没想到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见了面,这让他几乎回想起他们相遇的第一个案子:意外、不安、暗暗期待。
刚刚的半个小时里辩护和检查方都显得温温吞吞、有气无力。御剑看上去真的很糟——成步堂不由得想。他们在交相驳斥对方的时候都压抑着力度,在对方陈述的时候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彼此。古怪;成步堂回忆着,御剑的神色尤其古怪。
他似乎哪里不舒服。
手机震动,成步堂似乎早有预料地一直把它攥在手里。他迫不及待地按开,发现到的不是邮件,而罕见地是封短信。
「二楼卫生间,现在」
成步堂把手机收到口袋里拔腿就跑。在跑下楼梯的过程中,他急匆匆地看了眼表。离开庭还有十五分钟。他烦躁地咂了咂嘴,猜测起御剑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睡眠不足?幽闭恐惧?晕机和晕车?还是他那个可爱又磨人的小毛病又犯了。成步堂给了自己几个选项后,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在心里回出了答案。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在拍上御剑强撑在洗手池前的背影时还是让自己听起来友善又担忧。
「怎么了御剑,是不是太累——」
接吻。成步堂就算做好了心里准备也还是被吓了一跳。御剑剧烈地喘息着,急切到几乎笨拙,毫无保留地把自己递交出去,拉扯着成步堂的衣襟,把他向卫生间隔间的门上推搡。成步堂的后背砰地撞到门上,让他疼而抱怨地哼了一声,潦草地结束掉这个吻。
「等一下……」
「这一层没有人,我全都看过了。」御剑气喘吁吁地说。
成步堂有点无奈地笑了。
「还真是性急啊你。这才刚刚开庭三十分钟而已哦?」
御剑直勾勾地看着他。
「已经——一个月了。」
成步堂踌躇了一会儿。
「你真的有按时吃药吗?」
「该死,我吃了,我全都吃了,每次接你的电话前我都会吃,」御剑看上去有些暴躁,「上飞机前我吃了整整一瓶。」
「看上去没什么效果,」成步堂背手向后摸索隔间的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措辞,而御剑已经把他的领带解掉了,「明天——我是说等我们都有空的时候,再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好,律师先生,全听你的,但是还有十三分钟就开庭了,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成步堂猛地退步挤开隔间门,一把拽过御剑的手腕。御剑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两个人再次交换起热情而迫切的吻。成步堂熟练地解开御剑的领巾和马甲纽扣,抚摸那健康的胸肌和完全勃起的乳尖;御剑胡乱地反手在背后闩上门,随着凌乱的皮带扣碰撞声,他感到双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成步堂跪下在他面前,隔着那条灰色平角裤亲吻里面已经完全膨胀起来的阴茎。
「就算我说不干,你会放过我吗,御剑检察官?」他模糊不清地笑着说,「你这样有多久了?从给我发短信开始?从休庭开始?还是整个庭审都这样硬撑着?」
「不要——叫我的名字,」御剑靠在隔间门上满足地呻吟和倒吸冷气,「我不想——被别人听到——」
「这毫无公平可言,你看,连一场庭审都撑不过、一脸欲求不满地把我勾引进来的人是谁啊?」
「你不能对一个病人要求过高。」御剑低头轻轻握住他的头发。
成步堂感受到发丝被拉扯的熟悉力道,带笑地叹了口气,把御剑的内裤拉下来,吞咽和舔舐他充血的粉红阴茎,用手指绕到他身后温柔地抚摸臀瓣,让指尖感受那敏感穴口迫不及待地持续张弛。
「是啊,谢谢你提醒了我,你这个无可救药的,」他抬起眼睛望着御剑因快感而放松和迷离下来的表情,挑衅般地用舌苔摩擦御剑的系带,「色情狂。」
御剑为那个称呼和龟头受到的强烈刺激而发出晕眩的强烈呻吟。他抱住成步堂的头,晃动起柔韧的腰,似乎是要慌乱地堵住那张嘴。他看着成步堂重新低下那对明亮眸子、专心照顾他兴奋的小麻烦的模样,被那一低眉的性感刺激得难以自抑。世人称这样的症状为色情狂。成步堂嘴里的吞咽声和御剑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回响在空荡荡的男卫生间里,天知道有多少律师和被告人曾经在这里紧张地呕吐,而高级检察官御剑怜侍在这儿——在如此正经的工作时间里,如此恬不知耻地享乐。
成步堂单手把住他的腰身,头发被他拽得散乱。他宽容地用喉咙深处接纳着御剑,并且颇有余裕地把玩起御剑的阴囊。他听到御剑的声音直率地为他的动作转调,实在有趣又可爱。在面对性的问题之外,很少见到御剑这样坦诚的时候。
这个性欲亢奋的淫荡混蛋,他想。
他慢慢吐出御剑的阴茎,用舌尖灵敏地舔舐那些透明的前列腺液,说:「我没有带安全套。」
御剑瞪了他一眼,弯腰去捡摊落在地上的西裤。然而他只是稍微摸索了一下,便似乎改变主意似地停下手。
他按下马桶盖,单膝跪在上面,为那冰冷触感惊跳了一下。他翘起他的腰身,回过头对成步堂说:
「我也没有带,你这个混球。一直以来都是你准备这些事的。」
「——那你刚刚去找什么?」
「没有什么。快一点,还有十分钟。」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成步堂古怪地望着他。
「射在里面可没办法清理啊,」他说。
「那就不要射在里面,蠢材。」御剑的脸泛起了红色。
成步堂无言地望了他一会儿,半晌,直到御剑开始为自己一时忘形而做出的荒唐举动而反悔,成步堂才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方袋子。
「我真没想到,」他咬开包装,把那圆圆的小橡胶套取出来,「原来你更喜欢不戴吗……」
御剑咬牙切齿地望向他,脸颊全都红了。
「我怎么会忘记带呢,我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到你的事,」成步堂凑近他的背后,「更何况你是这么一个让人不省心的……病人。」
御剑感到成步堂再次把手指探了上来,一根导管把大量熟悉的冰凉黏腻的触感挤进了他的身体。他不禁发出一声柔软的呻吟,感到成步堂的手指顺着进了来,在柔滑的啫喱剂里径直寻觅前列腺的位置。稍微有些艰难,但还是略微触碰到了。御剑低下腰,让那里能更好地受到接触。一种酸涩的快感在他的腰里驰骋开来,上帝啊他爱死了这个。
「啊——嗯啊——啊!」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声音有多淫荡,成步堂听着那样的声音,觉得有一种野蛮的欲望划过脊椎,激得他身体里的野兽不断嚎叫。他耐着性子,活动着完全没入御剑身体的一整根手指,搅弄出让人觉得肮脏的粘稠声音。真是疯了。御剑的身体十分贪婪地吮吸着他,让他觉得指根的连接处被撑得很疼。他闷哼了一声,尝试挤进第二根手指,御剑把手伸下来,和着自己的前列腺液玩弄起阴茎。
「自己弄的话根本没办法碰到,对不对?」成步堂温和地说,「还是说你已经忍不住买了个按摩棒?」
御剑咬着牙摇头进行否认。他的剧烈喘息让腹肌线条起伏得异常明显,成步堂着迷地看着,稍微用力地撑开御剑的后穴,尝试品尝那里的味道。先是品尝到暧昧的樱桃味,然后分辨出更多的人体臭。这也无可厚非——成步堂耸了耸肩,继续抚慰般地轻轻摩擦御剑的内壁,张开嘴逐渐推出自己的舌头。那与手指完全不同的细腻感让御剑感到后脊泛出一层鸡皮疙瘩,腰部深处似乎伸出一对翅膀,五脏六腑因愉悦而恍惚地飘飘悠悠。他尝试压抑呻吟,用鼻腔哼鸣那些快乐的音符,但是成步堂给他的刺激太令人怀恋,让他不知不觉地用上咽喉的力量。他意识模糊地叫着舌头,啊舌头,却吐不出其他任何能表明自己心境的语句。成步堂的舌头在他身体里变换着形状,他无法自制地流出那些液体——汗液、肠液、前列腺液、尿道球腺液,把他的下体弄得一片混乱。
「进来,」他扭曲着脸低吼道,「还有八分钟——进来!」
成步堂忍不住笑了,他吐出的气息和唇舌的震颤让人觉得格外刺激,让御剑忍不住再次失声倒抽一口冷气。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坚守你永不迟到的工作守则吗,」成步堂退出他的身体舐啮着嘴唇,御剑感到身后的变化,完全无意识地期待地挺起了腰,成步堂看在眼里,忍不住把住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臀瓣,「我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呢……」
「抱歉我们手里可是还悬着一件刑事案件,你手里正握着你委托人的自由,」御剑在呻吟里断断续续地说,「稍微上点心,辩护律师。」
「那么请你从最一开始就别提这么重的刑罚好吗,」成步堂握住阴茎在御剑的穴口轻轻推进,「明显的受挑唆行为和过度防卫,却要以无期徒刑上诉,真不愧是——魔鬼检察官,」
「这是我局今年的方针政策。」御剑为接纳尺寸完全不同的异物而稍微痛苦地喘气,「为了压低犯罪率,需要杀鸡儆猴,」
「那看来我不竭尽全力是不行了,」成步堂咬住下嘴唇,「我的目标可是——无罪。」
他进去了一半。御剑弓起背,把脸埋在手背上,尖锐地哼唧着,一时间无暇回话。尽管罕见地用上如此大量的润滑液,时间还是太紧了,凭现在的状况就要完全接纳成步堂有些艰难,但是他不能——不能忍受这种不完全的交媾,身体深处已经渴求了一个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满足,他需要成步堂,全部的成步堂来满足那病态的欲求。
「该死——」
成步堂撩起他的西装外套和衬衫,扶住了他焦躁地颤动着的腰。「不用着急,御剑,」成步堂说,「忘了见鬼的庭审吧,那都不重要,现在你最重要,慢慢来。」他如同话里所说的轻缓地活动着那半截阴茎,有意识地刺激他的前列腺,同时温柔地跟他一起揉搓着那因为违和感而稍微疲软的阴茎。
「不行,」御剑说,「既然裁判长说了十点四十五开庭,那我就要在四十五分的时候站回检察席后。」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御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成步堂忍不住抱怨起来。
「总之——进来,进来就对了——」
「像这样?」
「没错,啊,继续,更深,再进来一些,呃啊啊,不,不要停下,全部进去以后就好了,啊啊,就是这样,就是那里,马上,呜啊——马上就,就可以——是那里——唔嗯!」
御剑尖锐地呜咽起来,现在成步堂完全挺立在他身体里,他虚弱到无法撑住身体,要不是因为成步堂扶着他的腰,他可能已经瘫下来了。他的手臂剧烈地颤抖着,汗水顺着发丝流淌下来,几乎迷了眼睛,那让他更为晕眩,分不清天南地北,几近窒息。
「像这样?」他听见成步堂伏在他耳边,用声音灼着他的耳朵。
「对,像这样,」他嘶哑着嗓子回答,任成步堂亲吻啮咬起他的耳缘、后颈,用尽全力摇晃起腰身,让自己受到成步堂的碰撞。他听到成步堂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心里感到一些得意的狂喜。成步堂慢慢活动起来,最开始仍然柔和,但慢慢地,变得粗野。从摩擦到半程的往返,直到最后,进行全力的冲撞;御剑随着那里程的增长,逐渐扬起了音量。
「别指望我会温柔到最后,御剑,」成步堂喘着粗气,「你在勾引我,而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是一个月没开过荤了,」
不需要那些温柔,御剑想。虽然他一直感激和眷恋着成步堂那小心翼翼、甚至可说是束手束脚的温柔,但这时他只需要——欲望,完全服从本能的蛮横的欲望,他希望成步堂能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瓷娃娃,而是罹患了某种不明原因的性欲亢进的患者,用欲求不满形容也好,用道貌岸然形容也好,但他只是赤裸裸地渴望与他做爱而已。完全地、做爱,像成人一样地、做爱,在高尚法庭的阴暗角落里、做爱。
「天哪,我想死你了,」成步堂亲吻着他的后脊,「光是通过电话——根本不够,我每天满脑子都是你的事,去网上诊疗室,去讨论区提问,忍痛戒掉拉面,拼命健身,小心翼翼地在公文包里藏安全套和润滑剂……都是为了你,你这个混蛋,偏执又可爱的色情狂。」
没错,就像这样,再多说一些。御剑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撞击得几乎疼痛,但那样的疼痛带来的感觉又是如此爽快。性爱让他觉得自己被热爱,所以——更多,他要被爱得更多。御剑的脸因快感而扭曲,他让腰部转起令人晕眩的圈,让成步堂的声音也从单纯的发力变成陶醉。你也感受到了吧?让我无比迷恋的感觉。你不能指责我变成一个色情狂。御剑晕晕乎乎地把右腕凑到眼前,才能勉强分辨清时针分针的走向,还有三分钟。
「快点……完成,三流律师,时间不多了,」他央求似地发出完全变调的腻软声音,言辞却是犀利依旧。
「哦是吗,你可真是太自私了,我可是为了你才做了这么多,」成步堂把动作放缓,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要是我真的在意那遭天杀的开庭时间的话,扔掉前戏,扔掉安全套,三分钟内结束战斗,会疼得你下星期也站不回检察席。」
御剑被掐得痛呼了一声,闭上眼笑出声音。
「如果真是那样或许倒也不错。」
「你这个变态……」
成步堂也随着他笑了。还得留一分钟上楼梯。他把阴茎撤出御剑的身体,御剑疲劳地翻过身坐在马桶盖上。成步堂咬开另一个安全套为他套上,一把扯过挂钩上的领巾草草围上他的脖子,而御剑把双脚架到他肩上,开始给他系领带。他重新回到御剑的体内,御剑被那样的深贯刺激得高昂起头,带着一脸的淫乱表情。他们一起活动起腰身,寻求着最后的快感,同时笨手笨脚地摸索着给对方系回衬衫纽扣。
「该死,」成步堂说,「申请中断审理就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办事效率太低了?」御剑隔着他的衬衫抓挠他的皮肤。
「都说是为了你好……」
「不需要,」御剑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做你想做的就好,成步堂。」
成步堂在想他们这些浪荡的对话到底吓走了多少企图使用厕所的无辜群众。抱歉啦,他毫无歉意地寻思着,我可是有一个性欲亢进的恋人需要满足。他加快了抽动的频率,御剑没办法再挑衅地对他说话,只是走投无路地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发出情色的声音。成步堂在那些混乱的词句里听出了一些羞耻的赞扬,比如棒,舒服,要射了,诸如此类。找个机会让御剑大声叫出这些词语会更有趣。今晚吗?不。午饭后就翘班回家怎么样?
色情狂的症状虽然不带有传染性,但在他们身上似乎产生了特例。如果最初让他们联结的是爱情,那么他们真是对那感情感激得五体投地。从没想过会有任何一件事这样愉悦,这样重要,这样催人疯狂,成步堂倾听着马桶盖发出的烦人响声,觉得自己随时可以为了御剑而射精。
「还有几分钟?」他问。
「让我留一分钟上楼。」御剑说。
随着这句话,御剑的身体猛地挺直,他用力地把手指埋进成步堂的西装布料里,喑哑地低声叫喊起来。成步堂于是去吻他,用力吸吮他已经因麻痹而任人摆布的舌头。他里面淫乱地抽动着,带来强烈的附加快感。真想射到他里面。成步堂闷哼一声,卸掉了自己拼命施加于自己的禁锢,让这狂野的休庭时间告一段落。他们强压下虚浮的意识,扯下安全套扔进垃圾箱,快速地拉起掉在脚边的裤子,御剑皱着眉看着袖子上的皱褶。
「不要说你了,你刚刚那么用力地抓我的后背,留下的褶子肯定更严重……」成步堂心疼地跳着脚够后背,「我可是为了你回来,特地穿了最好的一件西装啊……」
御剑轻蔑地哼了一声。
「努力多打点官司吧,一个案子连一件西装钱都打不回来也是够丢人的。」
「在说什么风凉话啊,你该赔我的吧!」
他们在镜子前面草草整理了头发,出了卫生间便走上完全相反的两扇旋梯。十点四十五分,辩护律师和检察官同时踏进法庭,为了表示礼节而系上第三颗纽扣。裁判长左右环视了一下法庭,宣布庭审再开。于是律师和检察官脸颊上都泛着性事后某种疲乏的潮红,露出他们招牌般的从容笑意。
「辩护方准备就绪。」
「检察方不必多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