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scent

(2018注:大逆二疯狂打脸。我巴洛克卿是小公主,是纯情少年,是处女。我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主巴龙,带微量(友情向?)的亚龙/夏龙
BDSM。吸血paro,血,强姦,鞭笞,轻微捆绑。因此OOC。如有阅读不适请立即停止。
※……写完这篇我怀疑我已经没什么不能对龙之介做的了。

     他听过吸血鬼的故事,寿沙都当睡前故事给他讲过。肌肤青白,尖的獠牙轻而易举地刺破肌肤,俊美,畏惧阳光,同时间一般苍老。像雪女?不,寿沙都不悦地回答,但又说不出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吸血鬼,」女子说,「它们穿洋服,住在古旧的西洋城堡里。」似乎那样就是决定性的差异了。龙之介于是笑着吹灭蜡烛,谢谢她的故事,向她道晚安,约定好明天继续一起学习六法,然后在黑暗里感受着船舱的颠簸,兀自勾描着神秘的西洋风貌,以及专属于那里的鬼怪。
     现在他知道这种妖怪同雪女有大不同。日本的土地上怎么会有这种生物。高挑俊美的检察官,眉间挂着摄人的伤疤,穿着礼装,同时没忘了他蝙蝠翅膀似的斗篷,「不要碰我的斗篷,肮脏的日本人。」他说,坐在椅子上,对着烛台形状灯泡的光芒修指甲,言辞似乎东洋人连他的甲片碎屑也不如。龙之介疲惫地透过窗帘缝隙望见窗外的新月,感到两个膝盖跪得发痛。他心里想着我没法保证在双手不自由的时候给你口交而不碰到你的漂亮长斗篷,然而他必须顺从地回答:
     「是,弗拉德老爷。」
     班吉克斯今晚是穿刺公弗拉德三世。为着这个名号,他手边圣杯中的鲜红酒液也泛出香甜的新鲜动脉血味道;而龙之介是一个在这场游戏中甚至没有名字的东洋人。班吉克斯的房间高顶、华丽、被一千五百枝烛光亮度的电灯泡照得明亮,但压抑、令人绝望,正像伦敦的老贝利。龙之介赤裸地跪在暗红的地毯中央,觉得几乎已经被周围环境挤得失去了呼吸。他探出头去接近班吉克斯,然后张嘴,用稍嫌局促的口腔包裹住那只蓄势待发的兽类。
     「你的双眼里有不羁,日本人,你没有专心。」班吉克斯的声音冷冷地从他的头上落下来。然后是鞭笞,那一瞬间的冰冷刺痛让他浑身颤抖,然而火辣辣肿回来的感觉又带着歇斯底里的欲望。他嘴里被英国人硕大的性器挤得满满的,用鼻腔发出一声绵软的呜咽,觉得自己离那个臣服的角色更近了一些。班吉克斯选柔软的小母牛皮,不是出于温柔,而是在意上流的举手投足,就连性虐待用的道具都极尽优雅。龙之介感受着那火辣的优雅,几乎忘记丝绳在手腕勒出的痛痕。
     对不起,弗拉德老爷。他含混不清地吞咽着唾液,小心地不让牙齿碰到班吉克斯,可怜兮兮地道歉。原谅我。他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熟稔地将阴茎深深推进接近喉咙的地方,并且动用舌头温柔地抚慰那些跳动着的血管。这是班吉克斯亲手调教的活儿,龙之介有些自傲地想着,这样做会让他开心。然而他赤裸的后背再次受到了抽打,与刚刚鞭在同一个地方,刺痒地灼烧起来。虽然他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全裸下跪而勃起,但这一鞭刺激得他更加兴奋。他悲鸣了一声,感到阴茎根部绑着的小皮带给予的强烈压迫,那种物理性的压制让他被完全撩拨起的欲情得到了毁灭性的折磨。
     「不要自作聪明,日本人。」班吉克斯的声音没有一点儿喜悦。与之相反,透着暴君被悖逆时脸上常有的震怒,接连地用那染成鲜艳血色的小牛皮鞭抽他的后脊,抽他撅起来的屁股,龙之介在那样的鞭笞之下颤抖,身体扭曲着躲避,但心里那发痒的疤痕叫嚣着希望更多。他后背上还留着被按在硬鬃挂毯上侵犯而留下的结痂的擦痕,臀部上有热蜡烫出的圆圆红斑,颈部是族徽似的青黑手印,大腿内侧刀刻的计数是淫乱的标志。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姹紫嫣红,艳丽得如同一幅最禁忌的秘戏图。班吉克斯停下鞭,向修整过的手上套上柔软的羊羔皮手套,那皮革挤压的令人牙根发痒的声音传在龙之介耳里,让他发出迫不及待的喘息。
     摸我。弗拉德老爷,摸我。他爱死了皮革的触感,无温度,禁欲,浅尝辄止。触摸在新打的鞭痕上更带来让人麻痹的快感。他急切地吸着班吉克斯的性器,几乎被自己加速分泌的唾液呛到,那些黏糊糊的透明液体从他嘴边流下来,他想止住它却已经晚了。班吉克斯的紧身礼裤被弄脏了一小块儿。
     穿刺公发怒了。他拽着龙之介的头发把他的头拉出来,望着东洋人嘴角流下的液体,满脸都是憎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愧是卑劣的种族。」班吉克斯说着,用镶着高鞋跟的、路易十四式的鞋去碾踏东洋人涨得通红的性器。龙之介痛苦的叫声灌注在这房间里。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挣扎着,然而只是徒劳地加深绳痕。班吉克斯轻蔑地把他摔在地上,仍然坐在他华贵的扶手椅里,右手取来他的圣杯,悬在龙之介的心脏上,像挤压一枚多汁的苹果似的把那盛满酒液的杯子握碎,让那不够高雅的庶民喝的葡萄酒和着玻璃渣流在龙之介的皮肤上。这样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然后他俯身向前,鞋尖踩在龙之介双腿之间,双手在羊羔皮的保护之下,在奴隶胸前的皮肤上揉搓起那些碎末。龙之介再一次地惨叫起来,那些尖锐的碎片刮过他打过乳环的敏感乳首,让他疼得冒出一后背的冷汗。酒精欢快地杀着那些细小的伤口,他无法忍受地哭叫了。
     「对不起,弗拉德老爷,对不起——」
     班吉克斯离开了座位,蹲在他身上,使劲地把手掌按压下去,在龙之介胸口印下那块大碎片的形状。「你该说什么?」
     「——惩、惩罚我,弗拉德老爷,请惩罚卑劣的,没用的,连狗都不如的您的奴隶——啊啊啊啊啊!」
     玻璃碎片的尖锐的角刺进了龙之介的皮肤。那里是心脏,他想,分外鲜明地感受着全身上下的动脉的惊慌失措的鼓动。再深入一定会刺进心脏。这不能唤起任何快感,他感到无限恐惧、绝望,惊恐地大睁着漆黑的眼睛,望着班吉克斯玻璃似的浅色眼珠。那不是班吉克斯,班吉克斯已经够残酷的了,班吉克斯是死神,但他面前的是弗拉德三世,是嗜血的罪恶,是最有名的吸血鬼,是恶魔,是没有灵魂的古老厉鬼——
     「该、该死——!猎犬、『巴斯克维尔的猎犬』!!班吉克斯检察官,请停下,『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啊啊啊啊啊啊啊!」
     班吉克斯对他们事先约定的安全词没有一点反应。他继续推着玻璃碎片,龙之介觉得血滴顺着胸肌轮廓滴下来,没进深红色的地毯失去了踪影。他就是死在这儿都留不下一点痕迹。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双腿在班吉克斯的鞋尖两侧惊慌失措地挥舞着,两腿间的计数印迹鲜明地暴露在外面。
     去他妈的知情同意。班吉克斯检察官一点儿都不在意这种游戏规则。龙之介急促地喘息着,觉得每次喘息都会让玻璃片埋得更深。他除了反复呼唤着检察官的真名和安全词外别无他法。他要死了,带着一身性虐待的痕迹和班吉克斯的恶趣味去死,像个彻头彻尾的禁脔,对不起,他漂越重洋以来什么都没做到,除了在一个检察官的身下百般作媚,他什么都没做到。他每隔几天就被六英寸的男人性器狠狠贯穿,在四柱床或地毯上浪得像个婊子,听着班吉克斯骂他的腰和后庭太窄,权当是对自己的夸奖。他吃的英式煎蛋和派化作污浊的精液,在自己的腹部画着淫秽的图案,意识朦胧地数着自己高潮的次数,为着刺破大腿的疼痛再一次勃起。他他妈的来到这该死的大英帝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寿沙都小姐。对不起,爱丽丝,福尔摩斯先生。对不起。
     前一天晚上他还赤裸地窝在福尔摩斯房间里的扶手椅上,打开双腿,暴露着所有可能的痕迹,任福尔摩斯照着他的模样在画布上涂抹,神经质地发笑,似乎看到世界上最滑稽荒唐的东西。「你别被那检察官弄死,成步堂先生,」福尔摩斯说,「他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审判结束后弄死人。我可以画你的肛门吗,先生?」
     漂亮的推理,福尔摩斯先生。
     「你应该去大英帝国,好友,你有当律师的才能。」
     该死……对不起,亚双义,对不起,好友,对不起,亚双义一真,对不起,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好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像英国佬们说的一样去了天堂,请你不要看我。如果你能的话,请你诅咒我。让我下地狱。我不能见到你,我不能忍受见到你,我玷污了你,我玷污了你的死。去他妈的律师的才能!我没能救你,救不了我自己,救不了我的委托人,我什么都无法拯救——
     「呃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亚双义——!」
     班吉克斯的手停了下来。龙之介几乎缺氧,满脑空白地瞪着天花板,额边的血管凸出来,双眼浸在泪水里。班吉克斯突然把埋得只剩一个小角的玻璃片抽了出来,麻木之下竟然已经让人不觉得疼痛,龙之介只觉得有很多晶莹的小碎屑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暗色的血液汩汩流出,争先恐后地埋没在深红的毯子上。班吉克斯举着那片鲜红的玻璃,对着光芒欣赏,似乎为其心醉。红色的光班映在他的脸上和几近透明的浅色眼珠里,正是弗拉德三世的容貌。他优雅地递出尖细的舌尖,舔舐碎片上的血珠,眼中泛出光芒,似乎从死灰中复燃,重新鲜活了起来。他似乎忌惮舌头被割破,却又难以抑制地去吃那些血,血红色弄污了他的羊羔皮手套。他在舔舐的时候,似乎有意地发出声音,与绅士文化一点也不相称,透着野蛮和下流的色情。他的嘴唇上沾了血,在青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诡谲、禁忌,又美艳、诱惑。
     寿沙都小姐,这才是吸血鬼。
     龙之介仍然沉浸在濒死的绝望中,几乎半是休克的。班吉克斯把干净的玻璃碎片握在手里,低下头去用嘴唇碰触龙之介胸口的扎伤,他不是在用唾液为他疗伤,而是用牙齿撕裂起那伤口,几乎把他的皮肉都翻起来。龙之介一时感受不到痛,他只觉得血从心脏上那个空虚的洞流出去。为什么不伤动脉?他希望那些污秽的血喷发出去。本来班吉克斯的皮肤比他白皙,但他现在的皮肤几乎透明起来,像澄粉做出的蒸饺皮,嫩嫩地透着血管,比班吉克斯更苍白,像个没有气力的供性爱用的娃娃。
     班吉克斯的喉咙十分饥渴地吞咽着,龙之介的膝盖碰触到他先前吮吸的性器。班吉克斯硬了。福尔摩斯说得对,死神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然而他自己也硬了。班吉克斯用舌尖侵入他的伤口,他的脊髓控制着他倒吸冷气和呻吟,他再次开始感受到那困住他的小皮带。班吉克斯的嘴唇碰到他的乳首,让那里充血,从而更好地吸血。他甚至拉着他另侧乳环来刺激他乳头勃起。痛,所以觉得格外舒服。在清理指甲缝时不慎抠进甲沟的时候,感受到的就是这种畅快的舒服。进入我,更深,更深。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硌得他的后腰痛得要命,绳索几乎成为他手腕的一部分,麻木地埋进去,痛,舒服。班吉克斯用戴着皮革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把他的血抹得到处都是。那些血里还混着酒和玻璃渣。啊。皮革的触感。抚摸我。与胸口和后腰鲜明的痛楚比起来,皮革的触感就是糖果。他的身上泛起一片片的鸡皮疙瘩,鸡皮疙瘩下的感官都麻木,除了快感什么也感受不到。
     「谢谢,谢谢弗拉德老爷,老爷的一切都是无上的,老爷在吸着我的血,啊啊,老爷在吸着我的血——」
     班吉克斯掐着他的腰。因为他的腰太细,所以会让人恼火得不由地去掐,去拧,去破坏——那是班吉克斯曾经告诉他的。他漆黑的学生服更修饰腰身的轮廓,让他看上去甚于一个无耻的荡妇——那也是班吉克斯曾经告诉他的。他的腰上全是青黑的淤痕,他曾经为那痛苦,但现在只觉得快乐。在插入他的时候拧他的腰可以让他立刻高潮,比抚弄女人的阴蒂还有效。
     「求求老爷,插入我。我里面的血,也可以全部献出来,只要弗拉德老爷开心……」
     班吉克斯的嘴离开了他的心脏。他因为低血压而晕眩,血液也不再自行渗出。就连他的阴茎都苍白得无法正常地勃起。但是他感到快感。班吉克斯架起他冰冷的双脚,低下头看着他大腿上标注的计数。他握住手里的玻璃片,在最内侧的、刚刚痊愈的露着嫩肉的皮肤上重新开始计数。一次。他把兴奋的硕大性器捅进龙之介疲倦地收缩着的后穴。没有任何预备措施。
     很难说龙之介发出的声音究竟代表着痛苦还是快乐。他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发出过于响亮的叫声,但他的声音已经穷尽了他现有体能的极限。他的身体本能地拒绝着侵入,肉与肉的生涩摩擦触发旧伤,血从交合处滑出来,似乎一个被奸淫的处子。明明是浪荡的性奴,却伪装成天真无邪的童子,真是令人出奇愤怒。班吉克斯于是冷漠地继续推入,感受着那些抽搐的肌肉所带来的挤压的快感。
     「淫乱的东洋人。」
     他没进入太深。他用铃口抵住前列腺的小凸起,居高临下地轻缓地动起腰。龙之介无力地随着他一起摇晃,觉得仅剩不多的血全都涌向了下身。班吉克斯熟知他身体内所有的器官。他的阴茎无法勃起,却还是淌出了乳色的前液。或许因为下身充血,交合处的血渗出得更多,顺着他苍白的臀部流淌下来。他背后的伤痕在绒毯上摩擦着,有些微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难耐的瘙痒。干我。他喃喃着。他腔道内的肌肉开始主动地缩紧,渴求着班吉克斯,想让他进得更深。如果他有足够的体力,这时候他就该射第一次了,然后任由班吉克斯在他的大腿内侧计数。
     班吉克斯缓缓推进着——或许他不需要费太多力气,龙之介就能自主地吞没他。他向前俯下身,再次隔着皮手套抚摸龙之介的胸膛,动作像羽毛一样轻柔优雅。他把头埋在龙之介的肩窝,啮咬和亲吻他的脖子,制造出伤痕,然后渴求地用牙齿撕开伤口,用力吮吸着流泻出的血液。比起操进龙之介最深最紧致的地方,他似乎对获取他的血欲望更深。他蝙蝠般的斗篷盖住他们的身体,龙之介感到他的领巾在他胸前摩擦。那雪白的领巾会被他的血弄脏,那精致的礼装也会被他的前液弄脏。龙之介感到绝望,又感到极度爽快的报复感。他用东洋的血弄脏了这个大英帝国的恶魔,这个死神。现在他不是唯一被玷污的,他们交合着弄脏彼此。
     大概吸血鬼的利齿离他的颈动脉只差短短一寸,而班吉克斯到达了他的深处。穿刺公几乎是慵懒地、心不在焉地动起了腰身。他一点也不在意阴茎快感。他的敏感带是牙吗。如果他们有机会接吻,他能舔着他的牙让他高潮吗。龙之介想着这些荒唐事,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紧,因为无法抓在一个牢靠的地方,便只能绝望地抓挠自己的手心和后背。那又会产生新的伤,流出新的血,这想法让他兴奋。
     「如果我会死的话,请让我流着血死去。不要像亚双义一样,连死亡都不留下任何痕迹。」
     班吉克斯把脸抬起来望着他,龙之介望着那样俊美的、嘴角沾着暗红色的吸血妖怪,费力地摇动着腰身,配合着他猛烈起来的推送。
     「看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正确的安全词,日本来的律师。」
     他掀起斗篷,像只从龙之介身上飞起的巨大吸血蝙蝠。东洋人布满血迹的躯体猛地暴露在白炽灯下,显得十分可怕,艳丽得让人难以挪开目光。班吉克斯望着那副身体,反复地从入口处猛烈贯穿他,每次交合都带出血,把他自己的紧身长裤弄得血迹斑斑。龙之介无力地呻吟和喊叫着,感受着临界时的空白意识,发现那是那样接近死亡。他觉得心脏附近埋着的那些小玻璃渣都骚动起来,想要争先恐后地深入他,弄疼他,藉此激发他的快乐,威胁着他的生命,却不威胁他的生命安全,让他在那快乐中生不如死。
     龙之介透过窗帘的缝隙,望见夜空中的那轮新月,像把镰刀一样挂在天上,寿沙都对他讲过,那是死神肩上常担负的标识,克罗诺斯用它割下乌拉诺斯的生殖器,奥西里斯用它把生的灵魂勾向阴间,达纳特斯静静地扛着它,提醒人们时间正在流逝。割开我吧,龙之介想,勾去我吧,如果还有什么能提醒我还活着的话,就用死亡来通知我吧。
     「第六百六十五次,日本人。」
     班吉克斯在他的大腿内侧划下一道血痕,龙之介闭上双眼,看见那一轮新月落下了,永远地落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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