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复健的途径就是写肉
※关于这篇其实我想说的话还挺多的。虽然写出来就是这么几千字233
※初衷是想摆脱这个疯狂的毛病,但是打完逆六再回来写就变成想回忆一下关于成御的一切初衷。所以重点没有放在感官刺激上。非要讲,这篇根本就不是肉。如果读完之后觉得鼻子泛酸…或许才表明我的思想传达过去了。
※是啊这篇根本就不是肉,一个explicit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上床不OOC果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根本就没尽力(……
※时光虽然只是一瞬,但希望他们的幸福是永恒的
BGM大概就是I wish you love吧,各种版本的cover都可以,没限定,各有各的感触
(搬运注:我听的是纳京高!!)
「可以吗?」他问。
而他想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已经算是过分。你不能在用手指感受恋人身体时问这个问题,因为你以至近距离贴合他,你感受他,你明白他的感受,你知道他想要,你知道你可以。
御剑发出一声叹息,尝试贴在他耳边做出回答。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嘴唇深深浅浅地嗫喏,仿若亲吻他耳廓。成步堂浅浅地笑了,柔和声音里揉着迤逦尾韵,无意识地上挑,打在人耳膜上的滋味像是以巧克力浸润咽喉。他将御剑身体里的手指慢慢地滑出来,指甲盖上沾染的柔滑液体在夕阳余晖里闪耀,似乎会流淌的钻石一样。
「我需要你,」他吻着御剑的嘴唇说,「如果你也需要我,那将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他说准了。他需要他。他伸手搂住他脖颈,而他将他抱起来。两具躯体被窗外夕阳勾出亮色轮廓,染成蜂蜜色,映射在彼此的眼中闪耀。光是金色、汗水是金色、就连空气和时间都是金色的。他跨坐在他身上,他打开髋部,却仍然收紧双膝紧贴着他;他需要他。他们在夕阳的面前接吻,或深或浅地反复,日光从他们的唇缝间透出来,让人恍惚着以为他们连光芒都可以戏耍。
突然地,他们不再接吻。他们停下来,近乎痴迷地注视对方。他们调整身体,轻轻地、缓缓地、却又是坚定地,将身体结合。御剑向下坐的时候,会流露出稍微痛苦的神情;成步堂屏住呼吸,等待着,忍耐着。
「会痛吗?」
「会痛啊。」
「每一次?」
「每一次。」
御剑端详着成步堂表情的变化,眉头便蹙得没那样紧了。成步堂用那直率的眸子望着他,神色里有讶异委屈自责,像只悲伤的小动物。御剑心中柔软地一紧,悸动感缓缓地在身体里流淌。他坐得更深了一些,肉与肉的摩擦生涩得让他指尖失血。在没有外物辅助的情况下,他们的性爱总是带着疼痛。但他喜欢这样。他喜欢他的脉动从贴合的热度间传来的奇妙感觉,那仿佛身体里有另一颗小心脏在跳动。他发出柔和的呻吟,成步堂无意识地摩挲他腰部的肌肤,御剑在成步堂额前落下一个吻,他望着那小动物似的纯粹的眼睛说:
「……也不是每一次。」
那是句温柔的笑话,但成步堂没有随着他笑。他小心地把怀里的他重新压倒在床上,抚摸着他的下腹,把主导的权利拿回来,阻止他们更深的交合。他慢慢地退出去,退得很缓,气势和力道一起变得柔软,以至于在他离开御剑的时候,御剑眯起眼歪了歪头。
「要放弃吗?」
「因为我不想……」
御剑去摸索成步堂的手,那些手指因迷茫而无力地蜷着。御剑将他的手拉到眼前来,玩弄他的手指,一根根地将它们捋直,然后很仔细地将自己的手指与他交叉合十。成步堂感觉到御剑的手心有汗水,他模糊地感慨着御剑竟然如此触手可及。
「成步堂,这不是伤害。」御剑把他们的手拉到嘴边亲吻,「这是种……特别的感受。」
「即便会痛苦?」
痛苦只是最微不足道的部分。御剑想,自爱上他起,疼痛便成为家常便饭。他在远远望着他时,偶尔会感觉心脏随着呼吸刺刺地痛。身体的内部会痛,吻痕会痛,被味增汤烫到舌尖会痛。被他呼唤名字时,回音在耳膜上震荡得难过。被他触碰的时候,内脏因窒息缺氧而无法进行运作。
「这还远远不算是痛苦。」
成步堂把握着他的手指紧了紧。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
非要把那两个字说出口不可吗。御剑为对方的驽钝而默默叹息。他明明有那样透彻的眼睛,却为什么就是看不穿人心呢。他明明善于揭露谎言,却为什么就是读不懂暗示呢。——他明明先说爱他,却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爱情呢。想要。御剑在心里把这句话重复了一百万回。他注视成步堂的眼睛,希望能与成步堂进行无声的交流,但是对方就是没有动作,仍然无比紧张地等待一个切实的回答。御剑便发现自己不能再看他,因为心里藏了太多情感,莫名其妙地害怕那澄澈双眸。
「想要。」他挪开目光。
夕阳更沉了一些,把染着他们的颜色调红。第二次进入不再那么艰难,但两人还是下意识地紧紧扣住十指,似乎在那里使力可以分散一些交合的阻力。他很害怕他疼,却不敢开口问,怕反复重提那个字会加深痛觉。御剑下意识地咬住下唇,挪开牙齿时嘴唇便回返加倍鲜艳的血色。
「从后面或侧面的话会更舒服——」成步堂试着提议。
「——但我不想看不到你。」御剑轻轻说。
于是仍然面对着面,将十指扣得生疼。成步堂去吻他的嘴,轻轻地舔舐他嘴唇上起皮的地方。
「如果痛的话就咬我。」成步堂说。御剑便啮咬他的舌尖,回道:「可惜这是条万分金贵的舌头。」成步堂抱紧他,在他们的吻里笑。
「都给你,都给你,」他说,「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御剑的手指顺着成步堂的脊梁慢慢地下滑。皮肤擦拭皮肤,泛出异样的、旖旎的触感。成步堂竖起耳朵,便能在皮肤摩擦的声音之外、听到御剑呼吸的声音。有些急促,有些迫切,有些紧绷,有些——避之不及却甘之如饴的矛盾。性总是这样。御剑闭上眼,将成步堂的头压下来;他深深地吻他,在两人都为这个亲吻而走神的时候,他贴近他。成步堂将手伸下去,抚摸御剑因紧张而挺起的、轮廓优美的胸膛。御剑发出的声音宛如从沉醉深海中倏地绽开的海葵,绮丽而柔软,带着神经性的毒素,把成步堂的意识解离、分裂。
「给我,」御剑喘息着说,「全部都给我。」
成步堂挺进愈深,御剑便无意识地将头抬得愈高。成步堂埋下头,亲吻那优雅地伸长的、修长白皙的脖颈。那喉结颤抖着吞咽,挤出黏腻的、充满气声的、与平日御剑的低沉声音所完全不同的呻吟。那之中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愉悦满足。御剑身体里的热度十分迷人,那将空气里的爱意烘焙得更为浓郁。成步堂在他的侧颈长久地吻着,留下一个淡色的、草莓形状的吻痕,趁眼下御剑没有太多的余裕去抗拒或回应。
「已经……是全部了哦。」
「那种事情……不必一句一句地……讲出来!」
御剑的脸色在夕阳的映照里分外的发红,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可以轻易打动人心的红色。成步堂看在眼里,默默地笑了。他晃了晃腰,换回御剑那有些不甘、却仍然沉醉的呻吟,他想自己或许不会再比现在更爱御剑了。
「我能感受到……御剑的一切。」
他开始动,御剑的鼻腔里漏出轻微的悲鸣。他们相扣的十指猛地分开,御剑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肩颈。在那一瞬间,御剑罕见地显得无助。但亦是在那一瞬间,御剑终于直视进他的眼睛。那双眼中调和了无数情感,最终呈现出某种恍惚的深情。
「不要盯着看……」他有些不安地轻轻抓挠起成步堂的后背。
「难道不是你在盯着我看吗?」成步堂空白的大脑让他只能下意识地回语。
夕阳的最后一线光芒非常、非常炽热。或许因为紧随其后的漫长暗夜,这样相较反差才让人加倍意识到夕阳的热度。御剑的眼神没有离开成步堂;他望着他的脸,将他有些散落的发丝捋上去。汗水从成步堂的下颌滑下来,落在御剑的肌肤上,激起他强烈的喘息。成步堂把那汗水抹去,而御剑仍然长久地、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我的脸很奇怪吗?」成步堂小心翼翼地问道。
御剑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第无数次地欲言又止。他的语言淹没在身体律动所触发的呻吟中,成步堂的手继续下滑,他发觉自己掌心燥热得难过,唯有在抚摸御剑布满汗水的下腹时才获得些许宽慰。御剑扬着腿,被快感逼得有些迷乱。他的身体颤抖着挣扎,看上去有种歇斯底里的美感。成步堂扶住他的腰,不自觉地用上全身力气,喉咙深处迸出低沉的吼声;而御剑的声音也随他变得更沉、更脱力、更忘情。
他在呻吟叫喊的间隙,反复地、反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写作成步堂的那三个字。他不会说什么爱、什么赞赏类的字眼;仅仅是呼唤对方的名字,就已经把身体里的情感发泄得淋漓尽致。他们对性爱还不够熟悉,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做挑逗、戏谑、诱惑,甚至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付与快乐。只是这样交合、这样相爱的事实,就已经足够动人。
如果能这样一直看着他的话,或许总有一天会厌倦吧。御剑想。但是这样的假想竟然是如此幸福。成步堂低下头吻他,两人胡乱地舔舐着对方的舌头,而鼻尖相互碰撞摩擦,嗅见被蒸腾得无比撩人的汗水味道。他们身体的味道与彼此完全相异,却如此谐和地萦绕在一起。他们用最原初的方法将彼此合为一体。
在愈发沉郁的阳光中,御剑的眼睛被情欲浸润着,柔和地发亮。成步堂想或许自己的眼神也是同样,因为御剑抬起手,把从他眼角溢出的那一点点或许是生理性、又或许是心理性的泪水擦去,朦胧地笑了。
「这可真是难看啊,成步堂。」
「因为我现在正这样……和御剑……连在一起。」
那样的字眼让御剑的身上又略过一丝红潮,但是他没有远离他,反而是把腿和手臂收得更紧,把成步堂更近地压向他。成步堂不由得改变了体势,而御剑被这样意外的动势激得浑身一跳。
「变湿了……那里会舒服?」
「所以说……不要把每件事……都说出来……」
不必说出来,那么便记在心里。终有一日,会让这所有都成为取悦你的行为。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伤害,希望这些全部都变成——特殊的、美妙的,称作爱的事物。
「……我真的好爱你,御剑。」
天色被清透的绀色逐渐吞噬。而这黄昏中,点起了无数暖色的、晶莹的灯火。御剑的指尖划过成步堂的背部,留下了一道嫩粉色的、瘙痒的、微微泛着些疼痛的伤痕。或许再过不久会肿成红色,或许日后汗水淌过的时候会刺起令人忍不住抱怨的痛觉,但那是相爱的痕迹,所以成步堂想,他没有什么怨言好说。他们粗重地喘息着,保持着交合的姿势,身体被各种体液弄得潮湿、黏腻。意识被潮水般的快感淹没,他们有些震惊地在爱情的余韵中沉浮着。身体习惯了这样的相系,便怠惰地交缠在一起不愿分离。御剑在接近昏迷的绝顶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成步堂怀抱着他,将嘴唇落在他耳侧。
「再这样一会儿就好。」
御剑侧过头,梦呓似地嗯了一声。他们用麻痹的唇舌笨拙地接了个吻,那柔软甜腻,宛如一个最美好的梦。今夜的第一缕风透进屋里来,深红色风铃若有若无地作出清脆响声,御剑把手叠在成步堂的手上,他用力地收紧手指,指节因疲乏而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而我刚刚看到了永恒。」他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