バラの詩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系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爆字系列
※人类成/吸血鬼御,吸血车,我发现一旦涉及到吸血车我都开得很狂气,所以最终都是翻车
※其实或许算是互攻(………………………………(我是不是终于达成了这个成就

※OOC到姥姥家系列

 
     成步堂仰视着御剑,感到头发里的水滴正慢慢融进床单,而他对湿漉漉的床完全没有好感。由于突然被扑到床上,他觉得头有些闷闷地发晕;他让自己与御剑四目相对,并迅速地读懂了对方眼中并不陌生的锐利光芒。
     「你不会一直站在浴室外面等我吧,」他下意识地整了整浴衣前襟,「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御剑居高临下地哼了一声。他拉开成步堂的手,略嫌粗暴地把他的浴衣重新扯开,这次刻意拉开了更大的幅度,让他皮肤的更多部分曝露在夜灯光下,成步堂敏锐地瞥见御剑的喉头滚动。
     「……你今天还真的是很着急啊。」
     成步堂笑了起来,望着御剑的苍白脸色。不,苍白只能用以形容御剑平日的肤色,现在他看上去甚至略微发青。御剑默默咬紧了牙关,成步堂隐约觉得他看到了御剑额旁有青筋暴起。
     「现在你眼里的我是不是比烤盘上嗞嗞作响的新西兰小羊羔腿还诱人?」
     他故意笑着去拉御剑的胳膊,御剑下意识地倾身向前。成步堂听到他吞咽的声响,觉得御剑若是血量更足的话一定会开始脸红。真是可惜了,他在心里遗憾地感慨一句,他真的很想看看御剑脸红的样子,因为红色是种暗喻着动人欲望的颜色,而那在御剑身上实在是太少出现。更多时候御剑的脸色和体温让他只像一朵冰雕蔷薇。成步堂叹了口气,伸手向下去解御剑的衬衫扣子。他不用低头去看就可以顺利地为他脱下衣服,只因这一切流程都已经太过熟稔。正如御剑轻轻扯住他湿漉漉的头发让他微扬起头,埋头靠近他的颈边,毫无道理地指责他的血液流动声音太过嘈杂,然后狠狠地把獠牙刺进他刚刚痊愈落痂的伤痕,用这种催人发狂的行为满足他们彼此。
 
     至于这究竟是痛觉还是快感,成步堂根本就未曾留神分辨过。或许第一次时是单纯的痛,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种带着浓稠欲望的交媾究竟已经持续了多久呢,成步堂更是已经懒得去计数。不过他还隐约记得,当御剑的獠牙初次接近他皮肤外沿时,他感到的不是所谓的战悚和恐怖——而只是种痒痒的、迫不及待的、甚至新奇好玩的期盼。像采指血一样,刺破皮肉的那一刻只感到令人晕眩的违和感;唯有到御剑开始吮吸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因失血而生的异样感受。
     疼,像灵魂通过伤口被攫取。然而从那之中生出残酷的快感,倒循血管迅速地在全身游走。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御剑的齿尖和舌头的形状,那侵蚀性的运动致力于扩大那个伤口。成步堂禁不住闷哼了一声,令他惊讶的是那声音听起来竟然充满了满足。
     那时他就清晰地感知到某种偏执、神秘、如胶似漆的吸引力。
 
     吸血鬼的唾液不会催情的,只是他自己对疼痛失血带着这种扭曲的迷恋。成步堂努力抑制住这种要冲昏人头脑的快感,把御剑的衬衫拉下来。御剑沉沉地呢喃了一声,把牙尖推进地更深。他之前果然是在奋力忍耐,今天的吸血简直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在不知节制地贪婪索求。成步堂伸手勾住他的腰,循着裤腰的边缘若有若无地抚摸,问他:「你怎么这么饿?」
     「明知故问!」
     对方把恶狠狠地把牙拔出来,同时不忘在他耳缘狠咬一口,似乎以表泄愤。
     「那作为补偿,今天你把我都吃了吧。」成步堂颇为大度地说。
     御剑柔软的舌尖在他的伤口上轻轻舔舐。那是对伤口的处理,也是对吸食的一时总结,像人类把吃不完的小蛋糕装进封口袋里一样。他重新起身坐在成步堂身上,成步堂欣慰地看到他的气色转好了一些。御剑望见他眼里的笑意,很没好气地竖起放在他胸前的手指,用尖尖指甲抓出一道伤痕。
     「我本来是可以不食人血的,」他生硬地说,「既然这些事都是你造成的,你就需要负起责任。以死谢罪的愚蠢念头,想都不要想。」
     他用指甲继续在成步堂胸前勾画伤痕,但那只是引起了后者的轻微喘息。他拉过御剑的手,舔舐那修整得十分漂亮的指甲盖和其上沾染的轻微血迹。火热舌尖缠在低温指节上,御剑微微倒吸了口冷气。成步堂用空闲的手拉开御剑的皮带,抚摸他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轻声说:「你知道我喜欢才这样做的吧?我喜欢你弄伤我。」
 
     他们的吸血总会演变为做爱。成步堂怀疑吸血鬼所谓的饥饿本来就是同时指代很多方面,包括心理感受,包括新陈代谢,当然更包括性的需求。御剑会在吸他血的时候变硬——他想他应该把这个发现归为惊喜的那一类。因为在挣扎于疼痛和快乐之间、听到御剑在他耳边发出贪婪而满足的吞咽和呻吟声时,他也会被欲望冲昏头脑。他不知道这是否只因为对方是御剑,但他宁愿相信事实如此。
 
     他顺着他的指尖一路吻上去,御剑的手指在他的手掌里轻微颤抖。成步堂支起上身,扶住御剑的后颈,亲吻他的锁骨轮廓。御剑抓住他的头发,他用手指流畅地划过御剑的身体,在那精心保养、久不见光的苍白皮肤上挑逗寻索。御剑的呼吸艰难转急,他同样把手从成步堂敞开的浴衣后领探进去,在柔软织物下回应爱抚,那触感像凉凉的小蛇,将他的身躯和已经被体温晕染得温暖的衣料剥离而开,像恶魔冲动在人的皮下游走,在大脑皮层下点燃性欲。
     成步堂把他的头按下来接吻。御剑的唇舌之间仍然带着锈味的血腥气,但正因那是自己的血,所以不会感到反胃。御剑在张口回吻时,喉咙深处发出轻微的喘息,像是饥渴灵魂终于得到甘霖浸润而发。成步堂避开对方舌尖的索求,而是径直舔向犬齿的位置,御剑发出脱力的惊呼,刚刚恢复原状的獠牙瞬间再次开始变化模样。
     平日间他的獠牙只像可爱的小小犬齿。但凡遇到特殊状况,便会发生凶狠的改变;其一是用餐、其二是交欢。或许因为这是吸血鬼赖以为生的工具,这两颗牙齿的敏感度丝毫不亚于性器,甚至可以调动性感。成步堂浅浅微笑,用舌头中间柔软的部分反复摩擦已经开始变得尖锐的齿尖,御剑措手不及,手指紧张地握紧,甜蜜气声无意识地流露殆尽,他显然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弄得很是羞耻。
     他当然想要摆脱这样的制约。但成步堂稳稳托着他的后脑让他无从逃避,更何况这感觉实在是一种享受。即便是人类都会在咀嚼中获得满足感,那么吸血鬼就更容易沉溺在犬齿被柔韧舌头所按摩而得的巨大快感之中。成步堂扒下他的内裤以爱抚他完全勃起的阴茎,全身的性感带被挑衅似地逗弄,御剑感到头脑空白,因挣扎在欲望间隙而浑身乏力。
     「你……停下……!」
     「明明这么兴奋还在逞强吗……」成步堂神色柔和。
     他能够感到御剑腰部下意识的运动。他手中的性器微微颤抖着,泛出嫩嫩的粉红色,那或许已经是御剑身体中仅存的血色了。与御剑的青白肌肤相比自己实在是暗沉得太多了,血肉之躯令人感觉臃冗。有时他希望御剑多吸一点血,以使他变得更苍白一些。
     「停下,」御剑喘息着说,「再这样下去我会咬断你的舌头的——」
     「——乐意之至。」
     他在用舌尖挑逗他的犬齿尖端时,不懈地用手掌轻轻揉搓他龟头下的系带。御剑发出了难耐的低鸣声,成步堂则由那声音进一步联想到御剑体内炽热的驱动。他只恨自己没有多余的肢体去抚摸御剑,而御剑闲待已久的手指慢慢苏醒过来,开始发泄满溢而出的欲望。
     他低温的手指抚上他的脖子,似是扼住他的咽喉又像是在感受他颈部动脉的跳动,用一种温柔却发狠的力道钳制住他。那种温度对开始变得燥热的身体而言是种令人感觉舒适的存在。成步堂轻轻地呛咳起来,却仍然没放松托扶御剑后颈的手。他们牵制着对方的中枢,御剑的拇指顺着成步堂的喉结上下抚动,成步堂觉得自己的呼吸节奏要被那手指带走了。他屏住呼吸,偏头重新与御剑接吻,这次没有固执于舔弄犬齿而是执拗地深入御剑舌头中间柔软脆弱的敏感带,不同感觉的快乐让御剑失神地急促低吟。他的口腔下意识地闭合,成步堂感到獠牙尖端急速迫近自己毫无防备的舌头。他微微眯起眼睛,御剑突然如梦方醒,触电似地猛地推开他。
     成步堂呼吸急促地看他。御剑的眼睛闪动着欲望的光泽,那让他的双眸看起来像深色宝石般令人心醉。然而从表情来看,他显然是发怒了。在成步堂说出任何话之前,御剑再一次伸出双手环住他的咽喉,而这一次他直接将他推得躺倒。
     「该死的……人类……!」
     御剑的愤怒近在咫尺。成步堂感受着越来越紧的指压,被那种迫近的痛感和窒息感弄得眼前略微泛白。
     「你刚才很想直接咬下去吧?」他艰难地喘着粗气笑道。
     御剑一言不发。但不知为何他的喘息同样艰难,似乎他自己也被扼住了气管似的。成步堂的眼神朦胧起来。他温柔地望着御剑,眼中光芒似是流星闪烁滑落。他的左手慢慢地重新绕至御剑的后腰之上,顺着后脊尾部轻柔摩挲,那就像在御剑脊柱深处种下情欲种子,并敦促它疯狂滋长。
     「吃掉我吧,御剑。」成步堂将御剑脸侧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捋到耳后,「这样你就自由了。」
     御剑的手指滑落到他下腹之上,尖利指甲抓破了他的皮肤。因刺痛而生的尖锐快感让成步堂闷哼一声,一直被理智强行压抑的欲望暗暗咆哮起来。御剑无声地滑下身体,吐出温凉舌头舔舐他腹部的伤痕。成步堂低头看他,看到自己勃起的阴茎就贴在御剑苍白的脸颊旁边。御剑低着眼专注地舔舐皮肤上的血痕,时不时地吮吸像是执拗亲吻。那种温和的刺痒感不断地刺激成步堂的神经,他的身体下意识地轻微弹跳。
     御剑的肤色实在是太白了。他清秀的五官沉溺在噬食的贪欲之中,额旁滴落的汗水都衬托出病态的妖冶。成步堂望着御剑,眼中的迷恋掺杂进更深的沉溺,御剑的吞咽声和气声听来无比甘甜。他的刘海再次顺着脸颊滑下遮住眼帘,成步堂下意识地伸手下去为他捋理,而在那之前御剑自己将那碍事的头发撩上去,翻眼望着成步堂,用那种高傲无比的眼神瞧着他,然后突然偏头向脸侧的阴茎印一个短促而挑逗的、无比煽情的吻。那令人呼吸暂停。成步堂倒吸了一口冷气,御剑无比慵懒地撑起上身,舔去嘴唇上沾染的血迹,将自己的阵线转移。
     「想让我自由……?」他恹恹地说,「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刻意将舌尖捋得细细的,扶起成步堂的阴茎,挑逗他的前端。舌苔摩挲敏感的性器官,那种快感让成步堂毛孔紧缩。御剑的舌尖拨弄铃口的时候,他禁不住发出脱力的感慨声。御剑于是从根部向上反复舔舐他迅速充血、变得更加坚硬炽热的阴茎,手指轻轻按压他蓄势待发的囊袋,脸上透出某种高傲的恍惚笑意。
     他娴熟地舔去口中阴茎泄露的苦涩前液,并且小心地不让任何液体溢出口腔,就像极度虔诚地遵守着某种餐桌礼仪一样。成步堂能感觉到御剑吞咽所发出的轻微声响,也能感觉到御剑把再次膨出的犬齿尖端若有若无地向他的阴茎上蹭。那里被刺激就那么舒服吗。成步堂不禁暧昧地笑了,他很想知道单单刺激御剑的獠牙究竟能不能把他逼上高潮。尽管自己的身体被牙齿触碰的感觉不甚舒适,但能看到御剑如此渴求快感的模样也是一道艳丽风景。御剑似乎感知到他心中激荡的冒犯想法,抬起下颌看他,微眯的双眼中氤氲潋滟。
     「你的血流声。」他缓缓地喘着气,含混不清地说,「真是我所听过的最嘈杂的声音。」
     成步堂感到御剑轻轻地推起自己的腿。他马上知道御剑将会干什么——当然了,你怎么可以让一个贴近人类全身血管最密集处的吸血鬼不去大快朵颐呢。对于御剑来说最美味的当然不是他的性器,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在于此。御剑偏头吻向他的大腿内侧,手指仍然不忘极尽挑逗地轻轻套弄他的阴茎。下体充血让血管静脉在成步堂的大腿皮肤上跳动着浮现,御剑的亲吻吮吸变得有些不尽耐心。成步堂低低地笑出声来,他看着御剑的贪欲越来越无防备地全数流出,心中或多或少地有一些自满或怜爱。御剑迫切地需要他。那种想法使人满足。
     御剑的牙尖碰到了血管之上的皮肤。他湿润地舔舐那方皮肤,令人想起抽血前用柔软的浸酒棉花揉擦,带着些令人紧张的凉意。只不过御剑的唇舌比那要温热一些,比起医疗设备无机质的冷漠,更显情欲高涨。他闭上眼睛,用犬齿碰触皮肤而寻觅血流最充足的地方;成步堂也同样闭眼,为的是能将那一瞬的疼痛和快乐体会得更加切肤。时间在这一刻流淌得实在太慢,无端挑起他们的焦急;在终于交合的那一瞬间,双方都情不自禁地发出由衷的呻吟。那比吸食颈上血液的感受要剧烈许多,出血点与性器的近接让快感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牙齿摩擦皮肉的痛感令人失神,御剑卷起舌头吞咽鲜血,成步堂为失血感和射精欲的混合而晕眩。
     这真是极上的快乐。成步堂想御剑的唾液里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即便不是催情剂,也依旧像电流一样在身体中迅速游走。或许是情欲化为实体倾洒而出。疼痛让内酚酞分泌高涨,他不禁呻吟着喃喃着要求御剑做得更多。失血使他失却气力,却也将五感警惕性地反向激活,那跟性交带来的感觉是那样相似。御剑一边吮吸一边粗重地呻吟,舌头浸润在血肉之中的感触似乎已经让他忘我,他毫无节制地更加深入,成步堂头晕目眩地向下看去——他终于看到御剑的脸颊上泛出了血色。
     那正宛如深雪中绽放出一朵嫣红玫瑰,那抹充盈着欲望的红色如此动人。御剑的容颜美得像精心粉饰过的瓷娃娃,修长睫毛翕忽掩盖水晶般摄人心魄的双眸。成步堂禁不住伸手按下御剑的头,他感觉到有更多的血流涌出,而御剑的唇舌更加深入。
     「我希望你能觉得这很美味。」成步堂的声音因低血压而显得有些吃力。
 
     已经压抑吸血欲望太多天的御剑被进食的快感冲击得近乎晕厥。这种变得几乎异样的渴求会让人想起渴求精液的发情期动物。自从上次吸血结束起他便时时不在感受这种焦躁的欲望在身体的中心不分昼夜地跳动,他无时无刻不想将成步堂的一切索取殆尽。这是已经断食多代的吸血鬼所无法逃脱的返祖,在经过数百年的杂交改良后,这种原始欲望就像血系中隐藏的炸弹,一旦被触发便只能像毒瘾般爆发得不可收拾。
     「你作为一个吸血鬼……真的不想吃一点我的血吗?」
     那便是点燃引线的火星。或许他们最初只是开玩笑般地猎奇。御剑曾认为这无非是会像吃一道生牛肉色拉而已,却从未预想过生鲜人血竟然是这般甘甜致瘾。不。他的饥饿不是从上次吸血完毕而起,而是从最初的吸血开始就已经不可救药地种植于他的身体深处。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求成步堂。血液在他们的身体之间联结上强韧纽带,成步堂的血和性让他那样满足……他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
     他开始有些害怕吸血,因为他吸食的量越来越多。在成步堂开始因低血压而变得难以起床的时候,他变得日益焦虑。而越焦虑就越希望可以吸食成步堂的血,吸血时便希望可以与他交欢,因为这能让他获得双倍的快乐和满足,而他在这快感的天国中得以忘却一切。
 
     他真的很饿。灵魂深处的空虚呼啸着将他席卷殆尽,他用指甲抓紧了成步堂的皮肤,呢喃着恋恋不舍地再多吞噬一缕血丝。
     「是啊,很美味。」他抬起头望向成步堂,下意识地舔去唇角残存的暗红血迹,「你是……不会明白这种感受的吧。」
     「吃掉我。」成步堂轻轻地说,「你就不会再依赖我的血……你就可以去找别的猎物了。」
     御剑默默地望着他。血液从成步堂的大腿内侧流淌而下,在床单上染下鲜烈痕迹;成步堂的脸色分外苍白,但眼睛却显得更亮了。
     「若是能为你而死,」成步堂笑了,「我想我是会毫无怨言的。」
     御剑忍无可忍地想他实在是太饿了。
     「不过在死前我还是想说——我的血能被你喜欢,实在是件无比荣幸的事情。」
     他的饥饿无法用语言表述,这种饥饿势同洪水猛兽,御剑想这饥饿或许还要持续百年之久。
     他低下头吮吸着处理好成步堂的伤口,然后愤怒地抬起头再次回望成步堂。后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而御剑慢慢地攀身上爬,直到距离与他近到鼻尖对鼻尖。他们对视彼此,脸色宛如红白蔷薇,身体交缠宛若藤蔓,似乎失去了彼此支撑便会宛如残烛焰火般逝于风中。
     「你果然是不明白。」御剑用手指缓缓抚摸成步堂苍白的嘴唇,声音中织进温和的怜悯。
     我才会是为你而殣的人。
 
     他们深深相吻,对彼此的进攻侵入喉咙深处,将所有的朦胧的缠绵爱语品尝于出口之前。赤裸皮肤触碰时刻便有快感错综复杂地在血液中横生,人类体温降低、吸血鬼炽热燃烧,彼此的体温终于相互贴近,似乎要在粘稠汗水中缱绻着融为一体。成步堂将手指温柔地揉进御剑急迫痉挛着的身体,而御剑反手抚摸成步堂因失血而稍嫌疲软的性器,此时单凭血的纽带已经无法泄欲、无法交心,只有性的交媾才能满足一切。
     御剑鼻腔泄露出的喘息柔软甜腻。他们迫不及待地开发彼此的身体,以求能尽快地迎接交合时刻。成步堂将滑腻的指节推得更深,御剑的下腹发出颤栗的弹跳,他撤出舌尖忍无可忍地剧烈吐息,成步堂感到熟悉的、紧张而急迫的渴求。
     「我……忍不了……真的……好饿……」
     他撑着他的胸膛坐直,成步堂面前展现出一具泛动魅惑色泽的动人躯体。玉石般的皮肤之下薄薄地透出血色,他是被夜莺心血滋灌而生的一朵绝无仅有的玫瑰花。成步堂的心中流过一份悸动。这是他的花。
     御剑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试图将成步堂的阴茎推入自己体内。成步堂禁不住伸手扶住他的腰身,御剑全身轻微的震颤便从湿漉漉的掌心传递而来。御剑将手叠在他的手上,使那双重的热度和重量紧实地印在自己身体上,似乎那样就能留下永不磨灭的爱的痕迹似的。被体液濡湿的腔道因终于得到满足而无声地颤抖呻吟,那些肌体所发出的慨叹全部聚集到御剑喉部,让他难耐地、酣畅地、充满爱意地沉吟出声。成步堂在这近乎任性的索求中情迷意乱,他不禁抬起上身去拥吻御剑,但这过于突然的体势变化让他低血压的头脑再次晕眩。
     他下意识地反手支撑,而御剑在那之前紧紧搂住他。他低下头无比爱怜地亲吻成步堂的眉眼,然后将腰沉下去。过于急迫的动作或许让他感到了被冲撞的不适,他发出有些痛苦的声音以示申诉,但回应给成步堂的感受是神经质的、迷人的、无比可爱的痉挛的紧致。他在仍然晕眩的世界里,只能看清近在咫尺的御剑的脸庞。他环住他白皙柔韧的腰身,然后晕晕乎乎地说:
     「现在你完全吃到我了?」
     御剑模糊地微笑着点点头。
     「我终于知道你究竟有多饿……」成步堂歪着头眨眨眼,「你现在紧得就好像,要马上把我整个儿吞进去似的。」
     御剑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这只是我的感受的万分之一。」
     他们开始摇晃腰身。御剑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弓起身体,一时间除了呻吟和拥紧成步堂外无暇再顾其它。他将头埋在成步堂的肩侧,犬齿因极度兴奋而完全膨出,他像是走投无路的婴儿咬住硅胶奶嘴一样,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咬破了成步堂的脖颈。吸血与交合的快感将大脑卷席得一片空白,他从两个方面同时索取着成步堂,他从这个人类身上获得致死的满足。
     他执拗地将成步堂一次又一次地压进最深处,身体不断因脆弱处被侵攻而战栗。他太饿了,他需要更多。他害怕自己会因一时冲动而让成步堂死去,但他无法、无法压抑这种欲望的蓬勃。他因这种恐惧的绝望而轻微呜咽了一声。为了压制持续吸血的冲动,他猛地拔出牙来,血流慢慢地从成步堂的伤口涌出,那炽热暗红色几乎蒙蔽住御剑视野。他只能闭眼不去观赏,迫使自己像盲人一样,凭籍剩余的感官而摸索着与成步堂接吻。
     成步堂被痛觉与快感所牵引,动作变得有些狂躁。御剑煽情的呜咽声在他的整个躯壳里回响。他迷乱地将自己反复埋进御剑炽热柔软的身体,感受他身体内部那蜷褶细腻的腔道的攫取,那动情的欢叹、酸涩的狂喜,让他再一次明白自己永远无法离开御剑而活。他的四肢末端都发麻,唯有从下腹源源而生的快感如此鲜烈地在全身驰骋。他愿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他所深爱的这美丽的吸血鬼,他愿用自己的生命将他灌溉为一朵绝世的玫瑰。
     他们的世界相互浸染,宛如坐上永不停歇的旋转木马。眩晕到令人几乎反胃,疯狂得令人喜悦无比,在这个永恒的狭间,他们虽生犹死。咕咕钟在夜色阴影中嘈杂地运转,齿轮间的夜莺时时神经质地准备歇斯底里地高唱报时。在漫无边际的时光里,红白蔷薇根茎相连,吞噬般地交织,轻轻哼唱着不为人知的乐曲,滴滴答答宛若爆弹的倒计。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御剑的声音窒息般地在他耳边轻声高叫,「你永远不会明白一只不愿填饱自己的吸血鬼。」
 
-end

梗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提一下…一个是夜莺与玫瑰(亦作蔷薇)的故事,烂大街了就不多提了,还有一个就是标题,隐喻一本名叫《薔薇の詩》的书,内容是教人如何做炸弹的,嘛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么个书起了这么个名字,反正听上去挺psycho的是吧(……………………………………。
还有个自设就是吸血鬼如果不把一个人吸空就会一直很想吸他的血,而且瘾会越来越大直到把这个人吸死为止。狗血吧(。我最开始还想让成步堂撺掇御剑给他初拥,后来觉得初拥这么少女的词儿实在是太不适合这俩大老爷们儿了,还是生死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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