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s All the Way From Here

※我特么还能说什么系列
※复健失败(又
※我这个老阿姨可能写不动肉了,以后这页估计就没动静了(现在已经是没动静的状态吧

※天使恶魔AU的番外但是我太想写了所以甚至把正文搁置了来写这个然而却写得不太爽我可以跳了

(搬运注:不如说我写那个文是为了这个车啊

    御剑在拉上窗帘的时候,瞥见窗外有翕忽的模糊影子擦过。他的房间还未熄灯,从中透出的光线使那个物体在对面高楼上留下投影;那一瞬的烙印十分美丽,形状像火,像玫瑰。
    火和玫瑰,过分炽烈。颜色鲜艳到稍嫌邪恶,却流露出一种相当狡黠的惑人。御剑叹了口气,从茶几上的玻璃瓶中将那朵以清水浸润的玫瑰取出来,用指腹十分爱怜地触摸它丝绒般的柔软花瓣。尖硬花萼碰到他的手,划出一些几不可见的伤痕,在他感受到疼痛之前,花萼便已被他的血液沾染,将色泽褪为深红,尖锐变为柔软温顺。
    「我这一路过来,看见大好星光。」成步堂的声音说,「我等了你一夜。」
    他从玄关进来,身披深灰色亚麻袍子,长长地曳在身后,悄无声息、虽然显得风尘仆仆,却全身一尘未染。御剑在他身上听见鸽子振翅的声音。「希望你下次用钥匙开门。」他回答,仍然专注地望着手中愈发赤红的玫瑰花,「而且我早已强调过,若非有要事相商,我不会再去那里。纯属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想见见那孩子。」成步堂笑容满面地向他走近。
    「我对育儿不像你那么有兴趣。」
    「我们等得好失望啊。我给三桌的客人叫了束玫瑰花。」鸽子振翅的声音近得仿佛它们将羽毛扑打在耳膜上,「但那桌空到现在。」
    御剑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成步堂从他的手里温柔地夺过那朵玫瑰花,柔软茎干便迅速地攀在他手指上,萼片上的深红散去,重返生机勃勃的暗绿,草刺汹汹横生开来,成步堂的手被荆棘径直刺入,一些血珠从伤口边缘滚落下来。
    「嗳,总是这么无情。」天使莫可奈何地望着手上复苏的小生灵。
    「早告诉过你。」御剑的嘴角挂着丝讽刺的微笑,「拿来。」
    成步堂温顺地把手递给他,御剑将那朵生机盎然的花取下来,重新插回茶几上的玻璃瓶里。成步堂的手指仍然在滴血。御剑端详了片刻,便将那受伤的手指拉在唇边舔舐。炽热潮湿的舌尖拥吻伤痕,唾液催促伤口愈合,刺痒难耐的麻木感从指尖回传到脊柱深处,成步堂微微打了个噤。
    「你该去找我。」他望着暧昧灯光下御剑低垂的眼帘,禁不住地喃喃。
    「所谓撒旦在私生活上还是应该保有一些隐私和矜持。」御剑推起眼镜,上翻目光中有半分惑人、半分狡黠。
    御剑喜爱看成步堂眼中理智逐渐消散的模样。一位正直的炽天使双眼中保有的清澈可以淘尽马里亚纳海沟,那么玷污这种清澈不即是恶魔最高的成就吗。身为万魔之主,他虽然并不痛恨清澈洁净,但那无欲无求的纯洁绝非他所好。
    而眼前的炽天使——正如那阶级名称般炽烈,干脆地拉下御剑身上包裹的深红袍子。丝绸绒布划过皮肤的触感动人心旌,落在柔软地毯上宛如融入一泓同色湖水,御剑的皮肤白皙得令人头晕目眩。从袍子下伸出的那对巨大黑翼慵懒地垂在他身后,翅腕向前掩住半身,矜持优雅又显得自然无比。
    「这也太色情了,」成步堂不禁笑出声来,「遮起来才更让人浮想联翩。今天要带翅膀做吗?认真的。」
    「配合一下你的喜好而已。」御剑婉转地说。
    他拉开成步堂腰带所系的结,便能将他的身体瞥得一览无余。同御剑一样,那轻薄柔软的织物下一丝不挂,是诚挚地赤裸着的身体——天使的习惯。御剑将手从衣料和身体之间的缝隙探进去,在袍子的掩映之下抱住成步堂的腰,温热手指在炽热皮肤上寻索,他慢慢拥紧他,打开翼腕将他搂入怀中。他听到成步堂急促的呼吸,指腹感知到加速流动的血液在血管壁上冲击而发的震颤,他的身份让他敏锐地查知流动在空气中的欲望——他的情人与他的交织的欲望。
    他触到第一对羽翼。根部的羽毛细软如常,就成步堂的年龄而言,状态完好到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梳理那些细羽,成步堂喉中滚动的带笑的呻吟声听起来便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猫。御剑便继续寻摸第二对,第三对。他问他:「感觉怎么样?」对方笑而不答。但那澄空色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温热的光泽。「你会知道的。」成步堂于是说,将回拥御剑的双手绕在那白皙脊背之后,修长中指按揉尾骨,将从那里绽放的火花一路向上带去,沿着脊沟划出形状优美而充斥着肌体快感的曲线。御剑发现这种战栗无法抑制。
    他的后背有两对羽翼的疤,存留下的就只有腰间的这一对。那么不管是从性的含义来讲,还是从羽翼本身的敏感性来讲,这都是他无法避免的软肋。成步堂的手指在他翼肱根部细细摩挲,恰到好处的力道传入腰部深处,他的羽翼下意识地颤抖挣扎。翼腕向上扬起,身体便全然曝露出来;他想要重新收回,却被成步堂轻轻托住。
    「羽毛又已经……脱落这么多了啊。」他惋惜地望着那逐渐被鳞片吞噬的羽翼,「距离上次不过几个月。」
    「已经非常慢了。」御剑若无其事地将翅膀向后收回,「从三对翅膀变成一对还只是一百年间。」
    成步堂禁不住去抚摸那四道赤红疤痕。即便羽翼早已不在,疤却永久不褪,甚至时时作痛——这是御剑告诉他的事。他忧心忡忡地问他有多痛,御剑便停下梳整成步堂羽翼的手,摸索着揪出一根他快要脱落的飞羽。
    「大概是这么痛。」他轻描淡写地说。
    所以他在抓揉成步堂的覆羽的时候,在感受那种柔软美好的触感的时候,偶尔会陷入沉迷。那是种初生婴孩般的美好。羽毛还如许细密柔软,完美得如同一个臻善臻美的梦。但只限于成步堂身上。
    「鳞片也没什么不好。」他说,「无论如何只是必要的形式罢了。」
    「是啊,鳞片也没什么不好。」成步堂凑着昏暗晚灯欣赏那纯黑鳞片上流淌的彩色水银般的光泽,「只要是在你身上,就都很美。」
    爱抚翅膀并不是恶魔、或天使,行事前所必要的步骤。正相反,在手忙脚乱的欢爱之际,附加的身体部件反而像是种障碍。但对成步堂和御剑而言,这大概可称为情趣——或浪漫。
    御剑抓住成步堂的衣襟,将他的袍子扯下来。深灰色织物的落幕将那六只圣洁的白羽翼衬出炫目微光,炽天使便是用这些翅膀遮眼、遮足、并用来飞行的。但现在只用于调情。偶尔地,也为两人在空中交欢之际进行遮掩。从恶魔看来这便是对天使的一种玷污——他用彰显权威的标识粉饰天使所最不应拥有的欲求。
    但他们知道彼此并不在乎。
    「不能说『不在乎』,」御剑抵住成步堂的肩颈将他推得靠在墙壁上,「你很珍惜自己的纯洁,小天使。」
    「这个称呼真是令人怀念。」成步堂哈哈大笑起来,按住御剑的后腰让他们贴得更近,第三对羽翼柔和地环抱住御剑,指骨狡黠地探入他双腿之间的诱人缝隙,「已经没剩几个人可以这样居高临下地称呼我了——你要说我还像个『小』天使吗?」
    「永远是乳臭未干的小天使。」御剑叹息着用手指划过他脸颊,触摸那些完全未经修整的、稍微扎手的胡子茬。
    「可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很久了。」成步堂委屈地眨了眨他的蓝眼睛。
    那时他只有两只翅膀。两只在人间羸弱无力的小翅膀,和一个荧光灯圈似的小光环。在撒旦面前自然是一个微渺到无足挂齿的小天使。「当时我怎么会想到我能像这样拥抱撒旦大人呢?」他凑近御剑脸颊偷了一吻,纯粹笑意一如那多年以前。
    「你该感激我,小天使。」御剑望着那笑颜说,「是我解放了你的欲望。」
    「破坏了我的纯洁。」成步堂歪过头,「按天使的业绩标准来讲,这可是个巨大成就。」
    「你们还在实行那个愚蠢的制度?」
    「唔嗯。我想想……如果我能带两个你回去,大概就离成神不远了。」
    御剑笑了起来:「他们不需要我。」
    「可我需要你。」
    「也不需要两个那么多。」御剑被那洁白羽毛弄得有些痒,换了个姿势脱开成步堂羽翼的控制,「我们还有人间。这里才是你我都渴望存在的地方,不在这里就失去了全部意义。」
    「你的意思是在人间才有欲望。」成步堂大度地展开翅膀,用双手代替翼指去继续挑逗。比起那种浅尝辄止、抓痒似的调情,手指的触摸更认真。血色在御剑脸颊上缓缓漫开,成步堂知道他触动的是什么;正是他们言语中的所谓欲望。
    「——诚然有这一层意思。」御剑取下了他的眼镜。
    他们接了个吻。御剑将成步堂压在墙上,总是这样。生为天使千年以上,总是会不经意地表现出那样一种纯良无害的道貌岸然——即便在交欢之时亦是如此。御剑便只能将那欲望之上覆盖的面纱抽丝剥茧地拉开,其中最为有效的手段便是用自己的去求去牵引。他托着成步堂的头,被那硬硬的发茬弄得心中刺痒;唇舌温度过于炽热,将彼此的吐息酿成迷人葡萄味。成步堂温柔地接受他急迫的索求,然后耐心地抚摸他颤抖地勃起着的阴茎。那感觉很美妙。
    「这太下流了,撒旦大人,」他在接吻的间隙喘息着对他耳语,「只是接吻就会漏——以前可不是这样。」
    「——啰嗦——」
    「我也很想你。」成步堂低声说,「曾经百年也是眨眼间的事,现在六个月都变得难捱。」
    御剑去吻他的鼻尖,轻轻地笑了。
    「言语无用,天使,你从天上带来的坏毛病。」他说,「鸽子扑闪的声音吵得我头晕。用你的举止来证实,成步堂。」
    「哦,我常常忘记,多谢指教……」成步堂将额前的散发捋了上去,「你会喜欢的。」
    攻守交换。成步堂轻盈地转了个身,羽翼点地宛如跳一支飞翔的圆舞曲。御剑闷哼了一声,发现转而被压在墙上的人是自己。他下意识地用手支撑身体,成步堂在身后用左手扶着他的腰身,炽热手掌滑向他的下腹,而右手不由自主地摩挲黑翼附近的肌肤。
    「我果然最喜欢你的翅膀。」成步堂的声音在背后模模糊糊地贴近,「从最开始……到现在。」
    他的灼热吐息打在御剑耳畔,敏感的神经末梢受到刺激,御剑的的耳朵被激得通红。成步堂的右手抚摸他隐隐作痛的肩胛,从赤红伤疤中无意识流进的灵力搅得他身体里面酸涩不已。快感在身体里酸麻地上下流窜,下腹上成步堂的手指像灼热的触角,狡黠地没入耻毛间细细触摸,温柔有力地挤压阴茎根部。成步堂柔软的嘴唇触碰他的肩膀、后颈、耳垂,那花瓣般的触感让御剑颤抖不已,接过吻的唇齿间流出香槟似的吐息呻吟,如泡沫般细碎柔和、酒液般香冽动人。
    「不要……碰疤痕。」御剑压下晕眩感出声命令。
    「每次都是这么说,但每次看起来都很舒服。」成步堂的声音压在他耳廓旁回响,「你把我弄糊涂了……」
    「体会一下你的光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御剑咬紧牙关,「完全称不上舒适——」
    「——但是辣得让人感觉像要爆炸了。」成步堂在他的耳朵里舔弄出黏腻的水声。
    光环是天使的鸡肋。不像羽翼那么有用却是无法舍弃的身份象征。同时又是软肋。——不必好奇成步堂是如何得知这点,那当然只可能与御剑有关。黏腻的声音让御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难耐地挺直又脱力。他艰难地回头尝试去望成步堂,感到身体里那颗渴望的种子开始暴躁地萌芽。他看不到成步堂,但他知道那蓝眼睛里盛着他欲望高涨的模样,并被这种成形的情欲慢慢染色。
    「成步堂……」
    「不是『小天使』了?」成步堂的声音带着种孩童似的沾沾自喜。
    「啊……还是……愚蠢的天使。」御剑回转过头,将炽热的脸颊贴在墙上以求降温。
    成步堂的右手滑入他的股沟。他知道那手指感受到自己急迫的张弛了,因为那形状柔和的指尖几乎毫不费力地没进他身体来。成步堂放在他腹部的手指稍微使力在下腹中心慢慢压揉,这暧昧的按摩带来的快感折磨得他几近晕厥。御剑感知着成步堂慢慢推进的指节,他湿滑紧窄的内腔柔软地勾勒出那形状,像湿透的细密丝绸。
    「实在是很喜欢恶魔的这一点。」成步堂温柔地说,「我翻遍了人类的教科书也没发现哪个男性人类可以如此完美地做到自体润滑。」
    「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所行的小法术……」御剑的声音有些虚弱,「如果愿意学的话……天使同样可以做到。」
    「难道你是在成为恶魔之前就学会了?」
    「收起你下流的想象……成步堂。」御剑从眼角抛过来一个尖锐的眼神。
    「好吧。」但是想象永远会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上驰骋,「我知道的,撒旦也曾经是……无欲无求、纯洁如雪的炽天使。」
    他将手指抽出御剑的身体,带出湿滑液体和一串绵软呻吟。御剑的腰和膝盖都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体力在过速消耗,还是因为举止已经脱离理智掌控。或许两者兼皆有之。成步堂望着那对无力地垂在御剑腰侧的黑翼和在那深色鳞片映衬下显得愈发诱人的桃皮般的肌肤,咬着下唇想他是多喜爱与御剑寻欢作乐的过程。
    「……怎么?」或许是他思索的时间太长,御剑有些不满地询问了一句。
    「我在想你两分钟后是会笑还是会暴跳如雷。」
    「——你想干什——」御剑警觉地回头,但为时已晚。成步堂兴奋高涨的阴茎抵在他的身体入口蠢蠢欲动。大量分泌的爱液将即将交合的部分弄得非常濡润,成步堂轻轻咬着食指,便能吃到那浓郁花蜜般的爱液味道。
    「我想,」他用覆盖着唾液和爱液的粘稠手指按揉御剑腰间的脊沟,看那两侧的黑翼伴随着御剑受惊似的喘息声高高扬起,「直接进去。」
    他被这种铺天盖地袭来的强烈欲望淹没了。他想要御剑,他蓄势待发的身体已经忍受不住了。刚刚只经过一根手指的扩张,又稍事休整了半刻,突然被他的阴茎侵犯的御剑的身体无意识地战栗痉挛。这种刺激对双方来说都太强烈,他在这种怒潮似的快感中,听到御剑发出无比动情的高声呻吟。那呻吟中夹杂着某种抗拒和抱怨,但镶嵌在虚弱的、走音的假声里,显得煽情万分。他慢慢地将自己更深地没入御剑,腔道中的爱液被他的体积挤得涌出来,顺着御剑修长的腿的内侧滑落,弄湿他洁白脚踝。
    「你——这个——白痴——」御剑在呻吟中断断续续地说。每当成步堂更深入一点,他的话语就会被打断一次,替代以黏腻的慨叹。成步堂下意识地抱住他,用手掌按揉御剑饱满健康的胸部,指尖偶尔划过完全勃起的、硬得像个小红石榴粒般的乳首,便能感受到御剑的身体深处传来慌乱的震动。
    「对不起,」他喘着粗气晃动腰部,「我忍不住——」
    他进去了一大半,这已经是第一次的极限了。御剑的羽翼仍然僵直地微微扬起,翼指有些无措地张开又收紧。他慢慢退出御剑的身体,没有留给他更长时间的喘息,便再次突进。他们的身体相互撞击,御剑的下体像个零落的蜜罐。这次更简单。他几乎要全部没进去了。因为不但是他在向前突入,而御剑也在摆动腰身后坐。这太迷人了。
    「混账,成步堂。」御剑用他虚浮走音的声音回答。
    「好吧——果然会生气。但你刚刚叫得很好听。」成步堂伸手触摸御剑黑翼根部所剩无几的稀疏羽毛,「再来一次好吗?」
    「想都别想。」御剑被羽根的刺激弄得弓起了身体,不禁住嘴咽下呻吟。
    他的黑翼随交合的节奏胡乱挥动着,几近升空。成步堂不禁搂紧他的腰身,抚摸他被前液弄得湜答答的阴茎。他里面太热了,在微凉春夜里营造出一个媚人而火热的地狱,轻而易举地将人拉入其中深深沉沦。
    「反正没有人听得见,」成步堂情迷意乱地埋在他耳边舔舐亲吻,「叫给我听——好吗?」
    「想得美,」御剑用手腕抵住额头,「别以为你在这里也可以随心——唔——所欲——嗯!」
    成步堂突然撤了出来,与进入时同样突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鲁。戛然而止的快感令人绝望,在御剑懊恼地出声抱怨之前,他重新落到成步堂怀里。熟悉的汗水味温和地包裹上来,肌肤贴紧交换快感,鸽子振翅的声音响彻颅骨,成步堂与他接了一个迫切的吻。天使结实有力的臂膀托起他,他下意识地用双脚环在成步堂的腰侧,他们重新交合。
    交换的体位让得到刺激的部位发生改变,有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从下腹升起,御剑压住成步堂的后脑不让他撤离这个吻,这样便能将甜腻的呻吟藏在吻中。他用湿漉漉的舌尖按揉成步堂的舌头中间,像条小蛇在灵活地挑逗;而作为交换,成步堂的阴茎在他的身体里跳动了一下。那所带来的快感好到糟糕,前列腺被重重顶到,酸麻的快感渗出到每一个指关节末端,御剑感到眼前冒出混乱的彩色星屑,他在吻里窒息,不禁绷紧了足弓去承受那浪涛。
    「——还是被我听到了,」成步堂撤出唇舌,温柔地笑着为他把濡湿的凌乱刘海拨在耳后,「天啊,万魔之主在我怀里浪得像堕落的大巴比伦。」
    御剑此刻无暇回嘴。他除了为那巨大的高潮慨叹之外别无他法。这种快乐远远超乎射精之外,他想挺直身体却发现自己只能瘫软得宛如烂醉,像一架误灌了酒精的性爱机器。意识中只有交合之处还存在,那里零落出令人难以想象的丰沛液体,滑腻地在地上激起震颤的水花。他在这欲望的海洋中持续吟唱,成步堂的撞击为他失神的歌声断开音节,那声音在成步堂耳中妖冶动听。
    「若我是主,一定封你为丰饶之神。」成步堂狂热地抱紧他,轻轻挥动羽翼使他们浮空前进。
    「别在我面前提神。」御剑用鼻腔挤出声音。
    「那就……阿斯蒙德吧。」
    御剑闷哼着用黑翼拥住成步堂。
    「他听到了一定很荣幸,」他慵懒地说,「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不,你君临恶魔之巅。」成步堂摇摆腰部弄出清澈水声,「你的罪孽远比他们的总和还深……尤其是……在淫荡的这方面。」
    「因为我的欲望破坏了天使长的纯洁?」
    「不仅如此,」成步堂收束羽翼,将他们重重扔在床上,「还因为你永远地让它成为了我的信念。」
    御剑抬眼望着成步堂。那被神祝福的、被汗水浸润得发亮的身体性感得让人失去理智。六只羽翼垂在地上,阴茎却气势汹汹地挺起,他是天使众长却更像欲火中幻化而生的血红鸽子,自被玷污后就从未纯洁过。御剑想他眷恋他的这幅模样,这位他一手造就的、无比高尚却无比堕落的天使。他再次失去成步堂的身体难耐地颤抖叫嚣着,他迫切地渴望那最后的高潮——由九狱贯通至水晶天的性爱的巅峰。
    「过来。」他向他伸出汗津津的手。
    「看你把我弄成了什么样。」他便拉住他的手并与他十指相缠,「你刚刚漏得把我身上全都弄湿了……」
    「别再把时间浪费在你讨人嫌的嘴上了,」他将他的脖子勾下来,凑在他唇边喃喃耳语,「下地狱吧,天使。」
    他们爱在这欲望流动的人间纵情欢爱,并深爱对方与自己相反的模样,宛如照一面无比诚实的镜子。爱情,这种在天堂与地狱都不曾存在过的东西,在交界处永恒留存着,是天使的信念,是恶魔的欲望。他们身为主和原罪最近身的使者,却在混沌的人间彼此相爱——这究竟是禁忌还是宿命,在他们心中仍然是难解的谜题。
    在炽热的交缠里,御剑从成步堂的眼中瞥见星空。那是他飞越这长长旅途来见他时,纷纷坠进他眼底的繁星。那蓝色眸子多美丽啊,即便被情欲浸染也纯粹得宛如净火。御剑用被烈焰烧灼过的深红眼睛眷眷望他,成步堂却为这双魔性的眼睛深深沉迷。
    「我现在在你的地狱里了,」他出神地将自己最后一次顶进御剑深处。
    「而我,」御剑的低吟虚幻得犹如瞬间挥洒的水银蒸汽,「我在你的天堂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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