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方に捧げる慕情は盲目的

※双向蒙眼,镜play,二つ巴→締め小股→乱れ牡丹→吊り橋(→寄り添い)
※讲道理48手我都不讨厌,脑起来很有趣(变态
※太长了写了太久我真实肾虚(…………………………)
※还是我家的傻情侣,我可能无法写什么苛めplay了,这辈子也不可能了(目死

(搬运注:一路搬下来我确实是看明白了你的心路历程)

    御剑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这让成步堂的手指不禁打滑。眼罩从御剑的鼻梁上滑落下来,于是从深红色绸缎后露出的那对狭长眼睛责怪似地望着他。
    「现在打消这个愚蠢的主意……还来得及。」
    对御剑而言,这是难得的欲言又止。成步堂看着御剑的双眼,觉得自己的脸颊上都已飞红一片,但这时可没有他退缩的余地,所以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飞快地在御剑脸颊上偷了个吻。
    「我不要。」
    无理取闹似的口气,刚清过的嗓音竟无可救药地持续沙哑。谁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做出提议的一方分明是他。成步堂匆匆地抓起滑落的缎带眼罩,举止仓促似乎为了掩盖自己的动摇。在御剑说些什么之前,成步堂重新将他的双眼蒙住;御剑听见两段丝绸在他脑后结好,系出蝴蝶结和令人头皮微微发麻的摩擦声。那让他在一瞬间提起心跳,与此相对的则是视野褪为空无。
 
    他看不见了;却清晰地听见成步堂的鼻息。温热的手指在他脑后调整着绸带结的松紧,被触动的发丝末端传回酸麻的瘙痒。御剑听到自己的血液汹涌流动的声音,那让被覆盖住的面部灼热无比,亦使思维在一瞬间便陷入混沌。失明让他手足无措,他突然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孩。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手指下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握紧了对方的手腕。「成步堂,」他轻声喊,声音可耻地带着气若游丝的一缕怯懦。他觉得被遮盖的皮肤更热了。
    「嗯?」对方的声音柔和地在他颅内响起。
    那或许是仍专注于调整眼罩时漫不经心的答话;或许是好意的劝慰以驱散他心底那抹恐惧与抗拒;却又或许,是隔着这深红绸缎,别有深意地试探,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细细地玩味。他辨不清成步堂的短短语句的真意,却毫无意义地发现那熟悉的嗓音里有这样令人感觉陌生的性感。他从未为成步堂的一个字而想这样多。
    「怎么了?」对方继续问。
    他不知道成步堂为什么压低嗓音,是害怕惊扰他,还是只为了把气氛调和得暧昧。御剑紧了紧手指,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发出轻微的战栗。他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屈服在黑暗之下。他颤抖着吁出一口气,向着对面的声音挪近了身体,扬起了他的下颌,尚不知自己的躯干构成了一幅如何动人的弧形。
    空气静止了。成步堂在等待他的回答。御剑踌躇着,在放弃的边缘挣扎着,他绝不想承认自己恐惧什么,尤其是黑暗——这种稍嫌幼稚的心魔。他的头脑仍然晕眩着,但多少开始对失去视觉这件事有了习惯;脸颊那样滚烫,身体却感受到了凉意,成步堂的手指终于离开了眼罩系带,但手腕仍然被御剑的双手握着。他的手于是只能停在御剑的脸侧,转而温柔地摩挲御剑的后颈与耳缘,那种安抚让人感觉舒适,亦将人撩拨得有些惴惴难安。
    御剑屏息着放松手指。成步堂的手腕离开了,气息却轻缓地扑面而来,那让御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温柔地侵蚀。他的心跳明晰得像鸣钟,尤其是在成步堂埋头过来的时候。「……怎么了?」那人重复地问了一句,御剑猛地瑟缩了一下;那声音就近在他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强势地灌进耳蜗深处,像要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他禁不住低低地哀鸣出声,成步堂的吐息吹散了他所有的防线,他绷紧了身体。这黑暗将一切的欲望勾勒成型,这是比所有药剂都更有效的催情。
    他被夺走的视觉细碎地铺洒在每一寸肌肤之上,成步堂手指的滑行使身体上的细毛逆向挺起,就像他已经无法隐瞒的勃起一样。他永远不知道成步堂接下来会抚摸哪里,因此每一段爱抚都让他发出轻微的惊跳及难抑的呻吟。成步堂的喉间发出沉沉的吞咽声,那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块无助的肉排,被精致地盛装着,紧着一条深红色缎带,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掌控,只能希望这喜怒无常的食客待他温柔些,再温柔些。
    可又或许太温柔了。所有的触碰都浅尝辄止,与性欲勃发的部位相隔甚远;就连亲吻,都仅仅流于用嘴唇触碰,纯洁得像用细软棉布擦拭身体。御剑无法理解这样的温柔为何让他无法心安,反而甚至将恐惧与焦虑的那部分点燃。他漂浮在虚空中,身边没有空气和光,没有介质用于传递成步堂的情感,他除了那令人心痒的微弱快感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这不行。再多一秒都是折磨。他咬紧下唇,而成步堂的手指探上来抚摸他的脸颊。他揪紧身下的床单;他的耐力到了尽头。
    「……抱紧我……」他呻吟着嗫喏,声音中的虚弱几乎不像他了,「成步堂……抱紧我。」
 
    一种犯罪般的美艳。成步堂出神地望着御剑。缺乏血色的皮肤与深红色眼罩将彼此反复衬托,夜莺血染的玫瑰也不会比这更美。御剑的下唇被咬得发白,但松开唇齿后血色又回返,那嘴唇饱满媚人,天生适合亲吻。
    这赤裸的身体一刻不停地颤抖着,紧绷着拉起所有防线,却轻易地为任何举措破防。那轻微触碰换来的呻吟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一样零落下来,洒满这衾席的每一个角落,把空气浸润得如同蜜渍过。他没想到御剑在黑暗中会转变得如此迅速,往常骄矜的态度似乎谎言似的。他似乎用这眼罩剥开了御剑身上的什么东西,有一些一直被小心呵护或隐瞒着的东西流露出来,这样的御剑也太惹人爱怜了。
    当意识复苏时,他正贪婪地吮吸着御剑的唇瓣;刚刚从那嘴唇间吐出的话语要他抱紧他,是赦令亦是乞求,他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呢?在他终于品尝御剑的唇舌时,他的舌下传来御剑藏不住的呻吟,那些生理性的喘息难耐地透露着欲情,那使他下腹中有股猛烈的热流涌动而来,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御剑迫切地轻啜他的舌尖,似乎那样便能为他带来什么光明,这歇斯底里的盲目让成步堂意识到自己无可救药地完全硬了,这情事还没开始多久他便深陷于这种粘稠的欲望并无法自拔,他真想即刻深入御剑身体并抵达他的深处,将御剑的黑暗更替为他的名字。他的手压在御剑的胸上,食指打着转地玩弄那硬度不下于阴茎的殷红乳首,他的右膝抵在御剑双腿之间而后者神经质地用那大腿挤压他,他的每一次突进般的举措都让御剑无助地低鸣失声。他简直以为自己在玩弄一只逆来顺受、纯真羞涩的雏儿。
    但还不能前进。游戏规则早已订好;交合之时便是眼罩的更手之时。他舍不下眼前御剑的这幅模样,无防备得像一面透明纱线织成的网,全身都是破绽,泛着奇妙的惑人色泽,富有弹性地在他身下张弛。他爱怜地挤压御剑的胸膛,对方看上去早已陷入了对这种快感的迷恋;御剑的阴茎贴在他自己的小腹上……天哪。他喜欢这个。成步堂暗暗感慨着。那么他得让他更喜欢这个。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举止缓和下来,御剑有些不安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漫无目的地在他的脊背上抚摸。成步堂忍受着这种触摸所激起的酸麻电流,抚慰地拍着御剑的肩膀,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等一下,亲爱的,等一下……」
    而御剑竟然就真的停下了那不安的手指。他对他言听计从。这可真糟糕——太容易让人得意忘形了。而成步堂想自己现在或许已经有一只脚踩在了那名为冲动的船上。他拉起御剑的手臂,仍旧贴在他耳侧哄他翻身过来,轻缓地摩挲御剑的脊背,而直到这时他仍然还很温柔。御剑则俯身尽力支撑着自己,茫然地等待着他所未知的事情,惶恐让他适才温顺下来的身体又绷紧了。成步堂想,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虽然他们还从未这样做过,但他一直着实地期待着。哪个男人会不爱这个呢?虽然御剑一直拒绝,但他得让他知道这是件多棒的事情。
    虽然用的是这种类似哄骗的方式。
    他钻进御剑的身下,狡黠得像只滑溜溜的鳗鱼。现在他的头就躺在御剑张开的双腿之间,这真是绝佳的观景地带。御剑若有若无地意识到了什么,他支撑身体的四肢微微打起颤来,他终于意识到贴在自己脸颊旁边的东西的正体;他迫切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被眼罩遮掩而无从看清,成步堂想那一定是羞赧混杂着御剑式的愤怒,于是他没能好好地欣赏御剑颤抖着的阴茎,就及时地将它压进口腔里。
    「成——唔——不要……!」
    成步堂欣赏自己这一半的名字和剩下那一半的无助哀求。他逗弄着口中的御剑,右手试探地滑进对方的股沟里。御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痉挛,瑟缩弹跳着逃避这种有些陌生的快感,眼罩系带从他的侧颈垂下,轻轻地擦在成步堂的身体上,那丝绸质感动人心旌。御剑的灼热吐息打在他的阴茎上,他禁不住将御剑吞进更深。
    他从未为御剑口过,因为御剑的精神洁癖从一开始就蛮横地阻碍在他的唇舌之前。嘴用于调情与亲吻就够了,用于进一步的寻欢作乐便显得有些淫荡和不堪;可有时淫荡不是坏事……成步堂无辜地想。他的技艺略嫌生涩,但已经足够唤起御剑声音中的波澜;那粗重的喘息真如浪涛般汹涌翻迭着,一抹略嫌娇俏的腻人气声游走其间,听来便是为双耳上一剂猛劲春药,将人迷得七荤八素,除却情事以外再无其它可想。御剑的腿因紧张而下意识地收紧,便将成步堂牢牢禁锢在他的股间,那反倒宛如一株贪食的捕蝇草,正将猎物恋恋地纳入怀中。
    御剑的前液泄出很多。那种湿润让人想起春雨,是种潮湿的暧昧,蕴着一汪令人兴奋的喜悦。成步堂微微错开嘴唇,就有晶莹丝线从他舌尖滑出来,他望着御剑粉红阴茎前端包裹的晶亮光泽,觉得那股气势在自己的下腹中难耐地翻滚。如果御剑能屈尊碰碰他,就知道他是多么迫切地想要他——但御剑仍然倔强地支撑着自己,完全不去触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成步堂无奈地挑起嘴角;明明哪怕能轻轻吻他一下也是好的。现在他被浓郁的御剑气息包裹着,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就能将御剑的挺翘臀部尽收眼底,他禁不住伸手揉搓那白皙臀瓣,这几乎是种最原始的生殖崇拜。他爱怜地抚摸它,然后揉握,试着拨开,再以轻轻的拍笞结束,那皮肤于是泛起了些许血色。他听见御剑吃痛的低鸣。还有比这更性感的吗?他禁不住将鼻尖埋进去,为沐浴露和汗水交缠的味道而沉迷。那无意识地急切张弛着的穴口是多可爱啊,被一圈火热的粉红色浸染,似乎正绝望地等待着被人侵犯。他的企图一定很明显地传达给了御剑,因为御剑蜷紧了身体试图躲避,但是成步堂反手揉压着他的阴囊,从而接手了他下半身的全部控制权。在这一片混乱的濡润中,他终于亲吻了御剑最私密的地方,那是他身体的中心,是将他性感的蓓蕾催促得迅速开花结果的地方。
 
    御剑必须抓紧双拳才能抑制住那几乎冲破天灵的吟叫;他的身体接纳过手指也接纳过激情勃发的欲望,唇舌与此相比似乎根本不值一提,但那造就的效果却是太令人恐惧了。那明明是带有破坏性的岚暴,却只寄身于春风般的力道,轻而易举地将他全身气力夺走。他不禁拼命地缩紧身体应对那柔软的来犯,却也不禁留恋地晃动着身体接近那温和的触碰。这种矛盾几乎让他疯狂。
    他的眼前分明一无所有,成步堂的舌头却在这黑暗里种下了一朵花。他看到一片绚烂的花影,形状模糊,但色彩曼妙。他感受那灵活舌尖捋细了挤进来,火热的舌苔摩擦着他细嫩敏感的内壁,那种粗糙完美得刚好。他被快感冲蚀了太久,已经麻木得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发生着什么,唯有在成步堂湿漉漉的手指摩挲他的大腿内侧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腔道不仅不曾干涸,反而仍然汁液丰沛。平时稀薄的肠液绝不可能变得如此淫靡,一定是成步堂,是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些什么,才让他变得如此异样,如此束手无策。那似乎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让他羞耻万分;尤其在成步堂沉迷般地在他身下轻哼着吮吸出声时,他被身体里油然而生的那种炽热浪涛弄得情迷意乱。他是情欲的困兽,一旦开始呢喃便停不住动情的轻啸,那从鼻腔之中震荡而出的不知餍足的哼鸣使他自己都面红耳赤。他内心坚守的矜持不得不节节败退,即便竭尽全力地想要守住最后的一方净土,但倾盆而下的爱霖让他避无可避。他沉沦了,被完全支配着委身于这情色的深潭,周围暗无天日却繁华如许,成步堂牵引着他的身体在漩涡中浮沉。他精疲力尽地屈下僵硬的臂膀,枕在成步堂的大腿上,感受着成步堂尝试用两根手指深入他的身体。
    他漫无目的地摩挲着身下的成步堂,敏锐的触觉下感知到的是意外的细腻,他不禁将嘴唇凑在那健康的肌体上轻轻印吻。成步堂的鼻息漫不经心地紊乱了一瞬,被御剑机敏地察觉;他突然模糊地意识到这加倍敏感的身体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化为他的武器。
    于是随着他的举动,他身下令人狂躁的爱抚与舔舐忽而放慢,甚至几近停止,那使他沾沾自喜起来。他手中握着成步堂的阴茎,反复用手指丈量那超脱记忆的尺寸,把玩似地在手中温柔地触碰。他感受那阴茎在他的手里轻微地弹跳着,像局促不安的某种小动物,但他没见过哪种小动物拥有这样惊人的蛮横姿态,坚硬而灼热地随时准备将一湾温柔的花房贯穿。
    而这色厉内荏的东西却又是这样脆弱,他清楚地知道在一些情境下它可以简单地束手就范,毕竟他也是男人——并且适才被那样过分地爱抚过。虽然他从未舔舐过任何性器,在十秒钟前也没有类似的任何打算,但眼下他不禁小心地,试探似地将唇印贴在成步堂的前端,那东西在他手中古怪地跳动了一下。
    「御——御剑——」他双腿之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于是他带着些试探却毫无犹疑地让那东西进入自己的黑暗里。
 
    这从某种程度上说像是开垦一个处子。成步堂喘着粗气抓揉着御剑的腿来宣泄这种过分的快感,他没料想到还有这个。第一次的尝试只进去三分之一,他感受到前端被火热的粘膜紧紧包裹,那触感使他惊异。从未开发过的口腔羞涩而局促地将他含着,略微有些笨拙地模仿他适才所有的举措,用濡润的内壁润滑,用富有弹性的舌面挤压,舌尖尝试擦拭兴奋地紧闭着的铃口;这过程进行得太慢,但正是因为慢才显得格外煽情。御剑正用嘴服侍他,而这张嘴平日里就连温言软语也难迸出一两句——这犹如一个越了分寸的春梦,使人坠入云雾之里,一瞬间空气都泛着令人窒息的白色,而唯有甜软的吮吸吞咽声泛着桃色的柔情。
    成步堂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一丝危机;他要射了。这个想法让御剑在几秒种后更难将他完全吞没。于是御剑只能合上他的嘴唇,仅仅探出舌尖从根部舔舐他高高耸立的阴茎。那未卜先知地重合在跳动血管上的舌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能透过眼罩看清这一切——但只是种美好的心意相通般的巧合而已。御剑的舔弄让他几乎失却抚摸御剑的力气,但他仍然挣扎着仰起头,轻轻亲吻那耻毛稀疏的会阴,御剑的足趾在他旁边难耐地蜷紧了。于是他伸出那只仍然自由的左手,下了几分力气揉搓面前那可爱阴囊的根部,对方的腰便无比魅惑地,伴着那轻叫声挺了起来。那一刻他深深地搔刮着御剑的湿热内腔,而御剑用尽最后那分力气将他含到尽量深的喉部;他们一起高潮,迸发的热情像一丛过度成熟的浆果。御剑的腰在他上面不断地煽情地颤抖着,而他想自己在御剑的嘴里一定也一样狼狈。御剑没有回避他的精液,而是用一种几乎圣洁的包容力把它们全部接受;成步堂遗憾地想若是他能够再坚持一下便一定要将那无比美妙的天堂更深地领略一番。
    御剑吐出他的阴茎,呼吸中仍然残留着甜腻的温度。他没有试图反手解开眼罩,便就势躺在成步堂腿上,并迅速地蜷起身体远离成步堂的手和脸颊。成步堂慢慢坐起身来,满脑空白地伸手将御剑唇边拭净,踌躇了半晌,才找回了意识,小心翼翼、轻手蹑脚地将御剑脑后的死结解去。深红色丝绸落幕后他的心里又是一跳;御剑朦胧地睁开眼睛,那眼尾桃红,眸中有一些湿漉漉的痕迹。
 
    「你这个骗子。」他带着几分愠怒望他,气若游丝地说。
    「哪有……」成步堂心虚地瑟缩了一半。
    「你说过会交换眼罩的。」
    「所以说还没有进去……」
    「不许咬文嚼字,卑鄙的律师……在这种场合下我才不想……」
 
    却说不清是谁先主动,他们阖上眼睛交换了一个吻。御剑的嘴唇有一种陌生、脆弱、摄人心魄的石楠花味——那让成步堂禁不住吻了又吻。
    这个吻就这样,还未中断就接连成片。似乎上瘾一般,嘴唇禁不住吮吸,舌尖禁不住试探,成步堂伸手,御剑倾在他身上,似乎累得疲倦到不行,但就是着魔般地无法从这个吻中脱身。不应期几乎像是个谎言,显而易见的是他们都还想要——或许在此时此刻还有些勉强,但绝不想挨到下一个今天。彼此的身体为每一个吻而战栗,他们亲吻,偶尔突然莫名其妙地傻笑,那些吻融化似地贴在他们中间,让他们看上去像一双在和煦春日里喁喁谈情的雀儿。
    御剑被吻得沉在那些柔软的鹅绒枕里,轻颤着端详成步堂皮肤上漾出的浅浅红色。在他寻索的手指下面,成步堂的阴茎屹立着,热情得让人没法相信它刚刚才射过。御剑扭转身体,反手从枕头堆下找到那幅深蓝色的眼罩扔在成步堂膝边,而成步堂只胡闹着要继续吻他,毫无一点继续参与游戏的意思。于是御剑便任他吻着,摸过那副眼罩,幸灾乐祸却又有几分恋恋不舍地将他面前那对深情的褐色眼睛蒙上,有些艰难地系紧一个结。
    「喂,」他勾住成步堂的脖颈使他倾身下来,肆意妄为地贴在他耳边舔弄着低语,「现在……你想怎么做?亲爱的律师先生。」
 
    成步堂不得不承认他被黑暗弄得晕头转向,而御剑的耳语更是让他完全地没了主意。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硬,他想干他。真是个好问题,他该怎么做?或许他得低声下气地求着御剑,求他将他拥入怀中——虽然眼下御剑已经在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脊。
    他没想到御剑之前所面对的是这样情形。他双手触及的肌肤似乎比往日要细腻许多,柔滑得像崭新香皂表面,让他止不住地想要反复摩挲。御剑的气味将他抱拥其中,口交的余韵透着丝淫乱的味道,他欲罢不能。御剑的手指轻缓地滑落在他的后腰,他感受到那指尖在脊柱尾端发力——那使他古怪地战栗了一下,全身都兴奋地挺直了。
    「御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虚浮地发着抖,「求求你——」
    「没错,」那近在咫尺的低沉声音把他的脑浆搅成醇厚的热巧克力,「求我,成步堂龙一。」
    这淫荡的高傲让他身下的这人儿显得多可爱啊。他现在就想扔掉眼罩,把对方搂进怀里狠加疼爱。但御剑一定不喜欢没耐性的他,他得忍着。御剑将手指递在他唇边,他真挚而迫切地吻着;他吻那光滑的指甲盖,吻那骨感的指节,舔湿那饱满指肚,品尝它,感受那些手指如水蛇似地侵入他的口腔,如同阴茎一般地挑逗他。他很听话地伺候着这手,听御剑的呼吸深深地起伏着,时不时压着迫切的低低呻吟。他尝试着用手掌探索御剑的身体轮廓,一路下滑把在那细而有力的腰上,爱抚着从腰到跨的美好曲线,孩子似地充满希冀地等待着。
    他感到御剑抬起了腰。于是他喜悦地向下贴着。他的阴茎贴到了御剑的,他想不会再有什么比这炽热温度更美好了。御剑从他的口中抽出手指,随即那湿漉漉的触感就敷在了他阴茎上;两人的阴茎被一同套弄着,他的大脑被这有形的快感侵袭,喘息得几乎发狂。
    但是那种恩惠只持续了短短几个回合,御剑的手指就抽身离开。他于是很快失落地哼唧出声,这情绪变化的起伏表现像直率的家养动物。他听见御剑笑了,恶作剧般的笑意滚动在那动听的喉声上,然而没等他发出抗议或哀求,御剑的手指就又敷上来;而这次是双手。
    「不许射,明白吗?」这掌控着他命脉的恶魔说着,训导孩童似的,「否则就结束了。」
 
    御剑喘息着抬眼看成步堂。紧贴彼此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催情,他挤压着手指,奋力贴合着感受最为明显的地方。成步堂的额边渗出一丝汗水,那抿紧嘴唇奋力忍耐的模样实在有一分纯良可爱。然而他尽管忍耐着生理上的冲动,口中的声音却没曾压抑。动情的呓语透露着鲜明的兴奋,那样子让人看得不禁脸红。
    「御剑……好热……」他梦呓似地说着,「这真的很棒……」
    御剑感到自己腰侧的双手收紧了。那温度灼得他几乎叫出声来。那顺着抚摸下来的手指使他小腹里的欲望骚动起来,他里面很想要他。在产生这样的感受的时候,他一定缄口不言;但他望着被他操控于股掌之间的可爱的爱人时,心下流露的傲慢让他挺起腰主动贴合了成步堂。当他错开手指并抬起双腿将成步堂环住时,他感到怀中的成步堂僵硬了一瞬;那被遮盖了一半的脸上鲜明地闪动着一丝动摇,而那瞬间的软弱真是太惹人喜爱了。
    「御剑……」那柔软声音哀哀地唤着他的名字。
    「嗯?」他大度地亲吻他以作为回应。
    「……我,」成步堂在这个黏腻的吻里吃力地错开唇舌恳求道,「让我进去嘛……」
    成步堂的坚硬紧紧地抵在他的下面,那让他突然地动摇了。平躺使他恢复了一些体力,他攀在成步堂身上,缓缓地用会阴摩擦着。他能感受到成步堂的阴茎紧贴在他身上跳动着,急迫地变换着形状,温度也是那么迫切,御剑意外地发现再抵抗下去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然而他仍然慢慢舔舐着成步堂的下颌,迟迟不作回应,于是成步堂好声好气地贴在他脸侧反复呼唤他的名字,声音的急迫中有种令人心软的耐性;御剑不禁伸手轻轻地摩挲他的太阳穴,挺起腰让他们接触得更近。
    「……如果你这幅样子能够做到的话。」他向下亲吻成步堂的喉结。
 
    在黑暗中探索真的很难。成步堂试着把手指滑进御剑股间;明明是早已熟练的动作,现在却束手束脚地无法顺利达成。他艰难地触及到御剑湿润的入口并轻缓地按揉,听见对方的喘息转调了,像被抻紧的丝帛似的。于是他下了分力气将指尖探进去。
    御剑在他身下迸发的呻吟要将他的脑髓融化了,而他指尖感知到的温度则早就让他的身体变得像烧着的蜜蜡一样。御剑身体里的驱动如此明晰地在他的指尖跳跃着,这毫无遮掩的欲求比他之前所感知过的每一次都要强烈,他竟然用手指就能看到一个如此动情的御剑,如此看来视觉甚至才是障碍。他的手指很快地被濡湿,先前被他挤进御剑身体里的粘稠润滑被那腔道含得火热无比,现在已经开始液化,被他手指的穿梭弄得纷纷滴落出来,很快他的整只右手就变得湿漉漉的。
    他的按揉让御剑稍嫌紧闭的腔道慢慢地成为紧致而富有弹性的丝绸般的花房,那身体在一次高潮之后重新被打开来迎接他,御剑呻吟着环紧了他的脖颈,游移着的舌尖像条灼热的小蛇。那唾液里一定有催情的毒性,他不禁烦恼地呻吟一声。
    「御剑……我要进去了。」
    他没有指望御剑有什么回应,因为往常御剑只会在这种时候别过头去,但是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御剑将他的头压下来,怀抱他的臂膀格外缠绵。他听见御剑的声音凑在他的耳畔,那甜蜜的喉音分明地回应着:
    「嗯。」
    于是他抽出手指并准备好他蓄势待发的武器;他对它的气势满怀信心却又有几分担忧它的耐性,因为御剑实在是将他折磨得太够呛了。他允许他侵入他,这使他的占有被得到承认了。御剑是他的东西!而他对他怀着百般的恋慕。他没让自己多想就下意识地没入了御剑的身体,御剑的左手牵紧了他的右手,肉与肉的摩擦让他后脊起了一溜鸟肌,而御剑哼鸣着在他身下缩紧了身体。他被那炽热的汪洋淹没了,那感觉真好。
    「你里面好热——」
    他在火花四溅的黑暗中下意识地说出自己的感想,焰火一样的快感在他的腰际萦绕,御剑将他们相握的手放在了自己唇边。
    「笨蛋,」他听见御剑拔高的急迫喘息声,「不要说——」
    「——好棒,御剑,你在吸着我——你好棒,」但他着魔似地就是停不下那喃喃。
    「闭嘴……!胡说八道——」
    但那甜蜜的呻吟和不断颤抖着的内壁却与这话语的内容不甚相符;他几乎不用过分用力就向御剑里面越滑越深,似乎那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渴求似地邀请他。
    「太快了——蠢货,」御剑的右手抓紧了他的后背,他从那里感受到了一阵酸麻的刺痒,「等一下——会痛——笨蛋!」
    他的黑暗是一片深渊,无穷无尽宛如快感,而御剑的声音是一条殷红锦鲤,在其中翻腾搅拨着绮丽的涟漪。他试着追随那抹绯影,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举动可以轻易地支配它游移的方向;他带着些实验性质地挺了挺身,御剑便将他拥得更紧,先前那有些蛮横的霸道尽数褪去,他觉得御剑的身体从未如此刻般柔软,驯顺而温情得像一只皮毛丝滑的猫,手足无措的鸣声中有一丝爱娇,细腻的皮肤沁满汗水,散布着催人疯狂的气味。他不禁拉远身体又重重地埋进去,御剑的声音带了点成形的痛意,那惹得他更加痴狂。
    「混账,滚出去——再这样你就射在外面吧——」
    「对不起,御剑,对不起——」
    他下意识地道歉并缓下了节奏,但心头残留的那丝被抓挠般的痛痒变得更甚,像他背后的细碎伤口一样。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在他放慢步伐后,御剑腔内的痉挛却没停息,反而显得更加潮湿迫切了——那让他有些彷徨失措。
    「——你不想要吗,御剑?」他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地问。
    「唔……」
    「什么?」
    他手下御剑的手指抓紧他又松开,那种难言的情绪没法很好地传递过来。成步堂下意识地舔了舔他干燥的嘴唇,御剑却突然凑近吻了上来。这种反复无常让他无比煎熬,他在那湿滑的深吻里慢慢驱动起腰身,紧热丝绸般的触感让他又沉沦了。他感觉御剑轻抚着他的脊柱又转而拨弄他汗湿的发丝,他无暇等待御剑的回话,一刻也不。
 
    突然的抽空让御剑讶异地软下腰,成步堂松开与他紧握的手并伸向了自己脑后。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深蓝的丝绸就滑落下来,他与那对湿润的褐色眼睛装了个满怀,那眸中混杂着初见光明的迷惑和气势磅礴的坚决。他来不及责备他违反了游戏规则就被成步堂掳起身体,他被那炽热的拥抱激得打了个颤,一种狂热的预感让他突然羞赧了起来。彼时他已经坐在成步堂的腿上,对方的双手撑着他的大腿让它们不要闭合,他们就坐在床沿边上,面对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全身镜。御剑被自己完全曝露的模样激得别开视线,而成步堂便在这时重新挤进他的身体,并凑在他的耳旁深深低语。
    「到底该怎么办……不看到御剑我就没办法明白,而御剑自己不动的话我就更没办法——」
    他一边耳语一边在御剑的颈后啮吻,使御剑潮红的身体在镜中颤抖起来。完全勃发的阴茎有些绝望地挺立着,结合的部位一览无余,而与成步堂相连的内穴则与他相缠地更紧了。
    「成步堂,不要……」
    「我知道……御剑是想要这里吧?」
    御剑望见那褐色眼睛从他倒影的背后探究地望过来,那被遮蔽了太久的目光贪婪地在镜中端详着他的身体,他明明已经被插入却又被这目光强姦了一遍,他无从躲避,心底却燃起莫名其妙的满足。成步堂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从背后体位他们所能碰触到的东西……他心知肚明。他有些无奈地感受到成步堂轻轻地向前推腰,被顶到的腺体所渗出的快感让他带着抽泣痉挛了一下;成步堂用两根手指轻轻挤压他的囊袋,快感逼得他弓起了身体。
    「不要……那边……还没有……」他柔声恳求着。
    「准备的时间太长了,御剑,一定要看到你放松下来我才能开始。」
    「多余的用心……」
    「因为,」成步堂的舌尖侵入他的耳道,「今天我真的需要把你好好地操一顿。」
    御剑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烧;他身体里的阴茎超乎寻常的坚硬有力。
    「所以动吧,亲爱的,按你所喜欢的……我不方便动,但我全都看着……」成步堂的声音魅惑地在他脑中盘旋,「我再也不会让什么可笑的眼罩隔在我们中间了……多蠢的主意……」
    「你的主意一直都很蠢,」御剑轻轻地说,「所以闭上嘴……吻就够了……」
 
    一定有一些魔法般的电流在御剑的身体里穿梭。成步堂着迷地感受着御剑对他的不知餍足的索求,觉得那种粘稠濡润把他们毫无罅隙地联结在了一起。镜中映射着他们最私密的交媾模样,御剑的下体被两人的前液弄得一塌糊涂,透明的液体从他铃口汹涌而出,他下半身的肌肉全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激起人心头难以自抑的怜爱之情。
    成步堂将手扶在御剑的腰上,时而轻缓地向胸上推去。御剑腰身的摇摆是种赏心悦目的舞蹈,他愉悦地观赏并无意识地夹在对方的吟叫中轻轻呻吟。他遵从御剑的命令,将嘴唇贴在对方的身体上满怀贪婪地亲吻他,在他背上、颈上、肩上留下野莓似的印迹,作为御剑留在他背后的抓痕的回报。从那些吻痕里他吮到一种充满爱慕的滋味,酸涩甜蜜,让他的下腹古怪地滚动。御剑蕴满泪水的眸子映在镜中倒影里,他不由得去看,又不由得被那种色情弄得羞涩得不忍再看。
    「……感觉好吗?」他贴在御剑耳旁轻轻问。那似乎震颤到对方,御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似乎连回应的气力都失去,只是在呻吟中气若游丝地哼了一声作为应答。成步堂用御剑的前液润湿手指,转而在那乳首上按揉,他怀中御剑的身体便没有一寸不在难耐地扭动。这一定可说是淫乱,与他们这体位的雅称相得益彰。「你真棒,」成步堂不由得出神地补了一句,这或许激起御剑新一轮的高潮,他轻微地抽噎着,又是一汪液体从他顶端渗出,顺着阴茎滑落,没入耻毛,将他们眼下所坐着的一小块床单弄脏了。
    那镜中的模样是一幅极致的春宫,御剑在他怀中柔韧得像一块任人摆布的桃色黏土。他不知道御剑已经经历过几次高潮,但那执拗地撞击着他的腰身动作变得缓慢下来,滑腻的内壁却还撒娇般地痉挛着表示不满。御剑渴求着他似乎他是个永远忠诚的快感的源头,但他深知自己的耐性已经近乎透支,他需要践行之前说过的话——他将好好地干御剑一场。这样想着他拥紧御剑的身体站起身来,那种突然迸发的蛮力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御剑虚弱地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再度被成步堂抵在床上;他不得不高高地撑起腰来配合跪在床垫上的成步堂,适才在他体内一直隐忍地等待着的小野兽终于急不可耐地动了起来,气势逼人,使他不得不臣服其下,气喘得几近窒息。
 
    即便现在御剑的模样清晰地映在成步堂眼前,他也仍然感觉自己深陷那种心理性的盲目。他望着御剑情迷意乱的脸庞,手指牢牢地扶在那因脱力而不住颤抖的腰上。随着他每一次的顶入,御剑都会发出鸣泣似的呻吟,那身体深处像一株盛放过半的牡丹,外侧花瓣慵懒地垂坠下来,内侧花瓣却仍然眷眷地蜷着不让他离开。若非那有些荒唐的开端所赐,他便无法见到御剑的这模样;他期盼着御剑向他完全绽放的时刻,并默默地祈求那一刻可以永远留在他眼中。
    现在他把控着御剑的身体,深而有力地冲撞他所愿深入的每一个角落。交合部位发出清晰可闻的拍击声和水声,令人疲惫的体位造就海啸般的快感,他们被吞噬其中无可自拔。成步堂想他从未发现,所谓深爱的情感不仅源于情感的交融,更会来自这身体的交媾,这是种难以言表的感触,他只觉得他与御剑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愈发粘稠,那让他们无法离开彼此。如果在接下来的人生中他们需要分开,或许还是死亡来得比较自在。
    「御剑,」他有些慌乱地向前俯身,不安地望着他的恋人的迷离眼神,「我觉得我变得好奇怪……」
    御剑有些困惑地看着他,水波潋滟的眸中倒映出他的模样。因为无法自如地活动,他向他伸出右手,成步堂握住它仿佛去抓救命稻草一般。这使御剑脸上浮现出朦胧的笑意,他于是向成步堂伸出另一只手,对他张开他的怀抱。而成步堂动情地倾身投入这怀中,他耳侧是御剑的笑声,轻柔得像通过耳蜗亲吻他的灵魂。
    「我也变得很奇怪……」他抚摸着成步堂汗湿的额头,虚弱地呻吟着说,「变得一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我永远没办法离开你了……」
    而作为回答,御剑捧起他的脸吻他,他们半闭上眼吮吸对方,恋恋不舍地交缠舌尖,那化不开的吻印证成步堂的话,他们的生命紧紧相系着。此刻比起这极致的快感,更重要的事情是这高潮中有彼此。成步堂想他不愿再看不到他。
    「我要到了,」他有些笨拙地按揉着御剑的身体,「陪我一起……好吗?」
    「……嗯。乐意奉陪。」御剑微微颔首,「我也想……」
    随即他禁不住地蜷紧身体以抵抗那快乐的浪潮。他感慨般的声音走了形,叫嚣着抒发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精液滴落在皮肤表面或内腔里面的触感都能打着旋地在这高潮之中掀起余波,这欢爱的证明具有实体,述说着曾发生过的一切都真实存在,灵与肉的欢宴营造一个可以触及的纯白的天堂,而那种极端的爱情更是真切地将两人的每一个细胞填满。
    他们谁也不舍得抽离自己的身体,便维持相合的体势等待着。持久的余韵令人思维停滞,他们只能凭着本能吻了又吻。成步堂无意识地将右手伸下去按压御剑的下腹,那敏感的腰身情难自已地战栗着,御剑哼鸣的声音中带着些哀求。
    「不要……」他含混地说,「很难受……」
    而难受的含义又或许是快乐到难以忍受。谁知道呢,因为他紧蹙的眉间并没有痛苦。似乎是作为回应,他轻缓地揉搓成步堂的耳垂,并再次向他索了个绵长温柔的吻。在这个吻结束之后,成步堂终于放松自己,就那样趴在了御剑身上。他饶有兴致地活动着那只仍然与御剑十指交缠着的手,慢慢地、诉求似地说:
    「别离开我哦。」
    御剑闭上眼笑了,玩闹似地将成步堂从自己身上推开,转过身去背向成步堂,拉过薄毯盖在两人汗津津的身上。成步堂不依不饶地从背后再次抱住他,那让御剑不禁想他跌入的这个拥抱是多么美妙啊,成步堂身上的一切让他无法自拔。成步堂轻轻拨弄他的额发,低头若有所思地亲吻那潮湿的发丝。
    「不许离开我,御剑。」
    那比起方才的恳求,多了些坚定的、命令的味道。御剑无稽地想他竟然会觉得这有些罗曼蒂克。他不禁回过头去望他,眼神中除了眷恋的爱人模样再无其它。他为自己此刻的愚蠢爱情叹了口气,伸手摩挲着成步堂的手背,似是有些莫可奈何地开口,声音里的一缕温情却出卖了他心底真切的想法。
    「我怎么能呢?」他说,「亲爱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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