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冷了我在这深夜里读文献,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很意难平,所以拐来写小论文
*祖先组/亲友组,CP相关,用这两个CP名因为无差。剧透,用辞歇斯底里、血肉横飞,我很痛。
真的很痛,这两对真的都很痛。大逆对角色关系的刻画常常让我暗自犯嘀咕,是不是我又疯了。太微妙了,太意难平了,太痛了。
对我而言这两对的痛的方式不一样。
亲友组是全心全灵的痛。你痛哭也好,永无止境地抱怨也好,那种最初感到的痛苦不会很快地消失,所以只好用尽一切让自己逃避,但是你就是痛,剧烈疼痛,仿佛你被飞驰的列车碾过并在瞬间失去双手双脚。很久很久之后你终于不再痛了,你痛过了,伤口愈合良好,再想起来这所有事情的时候是会微笑的,笑得那么怀恋那么满足,你会轻轻地感慨,对别人说也是对自己说,啊——那真是个好男人啊。
不单单指最初的离别。最初的离别是第一次剧痛,是上断头台。呛得你肺里全都是血,痛得甚至哭不出声。然后重逢,揭面具前是有人在你好不容易结痂的伤上奋力地搔,揭面具是血痂破碎,乱七八糟的液体流出来,这是第二次剧痛,使你爽快,还以为一切会好起来,却发现罹患真菌感染。然后一切都变了,你换绷带、换药,恨不得换一颗全新的心。这种痛真的十分狡诈,每一次都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这么重。每一次都发生在你以为一切会好的翌朝。但最好的是终于会好的。那是段很好的感情,你会怀念他。
而祖先组的痛让你不爽,你的心里会一直闷闷钝钝地疼,你会为了它笑,但是笑不由衷,你禁不住蹙起眉头,因为你真的感觉非常难受。笑与泪,信任与隐瞒,好的事情和坏的事情都有,有得太多了,每一种都这样充满情感,你找不到平衡点。就像把焦糖和酱油混在一起,为了丰富口感还加了些胡椒和抹茶盐,最后吃下去的时候不仅尝不出任何味道,而且甚至似乎吃的是一斤墨西哥小红辣椒,把你的胃烧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喝水无济于事,喝牛奶也无济于事,任何事物穿过那个洞都会让你感到疼,到最后你才发现疼的不是胃,而是你的臼齿里面的另一个洞。
像是小的病痛,置之不理便成为隐疾,然后一直埋在那里,直到很久以后你才突然想起它来,然后有些忧心它会爆发。但它又是那么小的问题。所以你总挂心着,有时候已经分不清痛的究竟是病灶还是你的心,总之有什么在痛,让你变得情绪化,有时候突然翻脸,有些歇斯底里地笑或哭泣。有时候你吃吗啡,有时候吃碳酸锂,但是总有什么在痛。与这痛苦相伴久了你甚至可能还有一点会甘之如饴,但这短暂的喜悦过后你便开始诅咒命运。这疼痛累计起来早就过了十级,只可惜疼痛无法累计。所以你将在零点五级的疼痛中继续度过下去,有时你会想起他,但大多数时候你觉得不如不想起。
不幸的是我有疼痛迷恋。只看是抖M还是斯德哥尔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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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友的痛来源于一个时期的终结。是青春的终结,青春里全是好的事,是向日葵花田,是下雪冬日里跳动的红色火苗上的牛肉火锅。但是从那时起疼痛的征兆就彰显出来。亚双义的脑中是逝去的父亲,是陌生冷酷的英国人,是日本刀,是在极盛时凋落的樱花。而龙之介的脑中,是与亲友大闹伦敦街头的美好想象,是梦,是没描画眼睛的达摩,是凌霜而绽的静美的白菊。所以一个是旅人,另一个是行李。若是可能的话,这段青春本来会消逝得很慢,会在异国的大帝都很安静、很迟缓地发生,但想来或许那样才让人更加心痛,因为好的东西,总希望是那么好,不希望有任何事情把那些好的东西破坏掉。保留着一个美丽的玻璃花瓶,然后插进一枝绽放的假花去,那就是痛的根源,因为真花会死;再残忍一点,甚至会腐烂发臭。但是假花却又只是假花。却又没办法就那样干脆地打破玻璃花瓶。因为那里盛装的是无形的最美好最无猜的岁月。
祖先的痛来源于一个时代的终结。一九零零年龙之介的船离港了,两个月后维多利亚女王逝世,这个时代就此远去。在这黄金时代里有蒸汽机、世博会、狄更斯和被污染的泰晤士河,在身临其境的时候便觉得似乎没那样好,但仍然是一个镀着耀眼光辉的美梦。像赫赫有名的大侦探,推理时像跳荒谬的圆舞曲;你以为在配合他,实际却是在随着他的脚步蹒跚。在回过头来看时过去的事情像一张黑胶唱碟,而你在留声机上顺着唱碟上的凹槽沉浮,你听着这张心悦的唱碟,又不得不担心谁突然把唱针移走。因为移走就再移不回来,唱碟可以重转,但再也找不到接续的地方。其实应该两人同时掌控着,因为是两人共同的唱片,可是唱针只有一根,因此就只能有一个主宰。若是放到现在还可以读双声道,甚至可以读七点一的声道,但是留声机,当然了,只有一根唱针。离开了,中间便隔着大洋,便隔上此起彼伏的战争,或许不至不复相见,但真的很难再见。这时才终于拥有了留声机的掌控权,方才发现原来唱片的动听在于有人在旁边轻轻哼唱。唱伦敦塔桥,或别的什么东西。那哼鸣声盖过杂音,听起来才是那样臻善臻美。虽然有些虚伪,有些矫揉造作,像工业革命后所有的东西一样沾染着人造物的气味,但确实。是臻善臻美。
这么看来律检组这么无忧无虑我为什么不嗑,两个黑漆漆,两个纯洁无暇的天使,某种意义来说是「神仙」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