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式的苏格拉底

※是之前说的不典型的非典型ABO。写完一看太迷了我还是偷偷发这边吧。
※A成O御,Mpreg提及,五代后时期,比起爽文更像论文,内容基本就像文题一样乏味,不要太期待车的成分
※我只是想写爽文。怎么这么难

我后来想了想可能可以当做以前那个车震的后续


    他没有回吻他。御剑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快速地撤出了这个吻,将它粉饰得宛如例行公事、漫不经心。他从床头拿回书本,将眼镜扶正,把枕头拍成一个舒适易靠的模样。在这期间成步堂的眼光一直追随在他身上,神情踌躇,欲言又止。
    「今晚……还要加班吗,御剑?」最终他听见成步堂在他身旁憋出了这句话。
    「啊……这只是《理想国》。」御剑翻过封面向成步堂晃了晃,「我这一周都在读它。」
    当成步堂流露出那种犹疑非常的神情时,御剑知道那是某种对解围的求助。他不经意地微微翕动鼻翼,耐心地等待成步堂把话接下去。
    成步堂有些模糊地笑了。「给我讲讲好吗?」他状似好奇地倾身前去,御剑便抵住他的胸口,将书本守在身体后面。「我可不认为你会对柏拉图感兴趣,」御剑说,「尤其是在这段时间。」
    成步堂抬起眼睛望向他。在暖色的床头灯下,御剑在那双眼中读到一点虚弱。几乎是下意识般,他的鼻翼再次翕动起来。萦绕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于是轻轻地打了一个旋儿。
    「……如果你没有什么需要坦白的,我就要睡了。」他柔和地对成步堂低声说。
    「……不要。」
    御剑在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之中感到微微惊讶;成步堂的信息素轻轻地啮咬着他的神经,那被强行压制的念头再一次燃烧起来,他下意识地缓缓抚摸成步堂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然后同样将手臂环过成步堂的肩侧去,摩挲他宽阔前额,手指捋过垂落额发。成步堂向他再靠近了些,轻声呻吟起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成步堂听起来有气无力的,「Alpha发情不该比Omega厉害,对不对?」
    御剑微微蹙眉。
    「你身体不舒服?」他偏头看向凑在自己身旁的伴侣,「必要的话我明天去给你挂个急诊。」
    「不能说是不舒服,也没有到需要看医生的程度,」成步堂再一次陷入那种有些语塞的境地,「——你知道我不喜欢医院,御剑。」
    御剑短暂地闭上眼睛;信息素的气味更为浓郁了,说不清是因为成步堂这样紧紧依偎着他,还是因为热潮期确实已至巅峰。
    「你前几天看起来可不像身体不好。」他的手指自然地顺着成步堂脸颊的轮廓下落,继续摩挲那稍微长出了些刺手胡茬的下颌,而后是侧颈、喉结、滑出睡袍领外的锁骨,「所以方才我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不是不想要,御剑,我不可能拒绝你。」成步堂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了,「我只是——有点——」
    御剑看向他,在一瞬间望见了那双略微有些湿润的深蓝眼眸;而后便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当他回复意识时,成步堂正把他抵在床上,轻轻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更多地张开口腔,从而能够更深地侵入那湿吻的黏热之狱。
    真难想象在方才那段平和的对话和池水般平滑的被单之下掩藏的是怎样的两具胴体;弃去腰带的丝绸睡袍、未着内衣的赤裸身体、因过量分泌的荷尔蒙而变得光滑明艳的肌肤:那是热潮期时彼此心照不宣的特定装扮,久居的伴侣未曾为这长久的相伴而失去对情欲的兴趣,在这湿淋淋热辣辣的时期他们选择直面基因内部深植的本能,只随心意深深相爱便可。
    「所以你的问题是什么?」御剑深深呼吸着久违的宝贵空气,成步堂为他摘去眼镜,那便使他显得有些眼神迷离,「我甚至真的信了你状态不佳。」
    「啊……我很不好,我非常不好,御剑。」成步堂甩下他的深蓝睡袍,重新将腰身挤进御剑双腿之间,俯身用那盈盈的蓝色眼睛直直望他,「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跟我说点什么好吗?」
    御剑有些困惑地回望他。就在他张嘴尝试说些什么的时候,成步堂的手指毫无先兆地滑入他的腔道之内。那黏腻的液体声音提醒着他自己早就已经完全湿透,正当年华的Alpha信息素催情效果永远不打折扣。他昂起头,禁不住呻吟出声,下腹深处滚动的欲求刺痒难耐,坠得他惴惴难安,他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成步堂的脖颈。
    「跟我说点什么,御剑,」成步堂低头抵住御剑汗湿的前额,用一种完全不同于他举措的软绵绵的乞求语调说,「我想听——」
    他的手指顺利地全部没入御剑体内,御剑禁不住弓起身体轻哼起来。一根手指退出来,很快地探进两根,即便是熟悉的被扩张过程,他仍然被那种稍嫌慌乱的气势弄得呼吸紊乱。身体被侵攻宛如有人在他脑中也强行植入了什么东西,那微微的痛感很快转为异样的满足感,成步堂的手指从他的身体中带出更多爱液,他放弃似地仰倒在枕头上急促喘息。
    「……给我,」他对他耳语,「如果你想听什么的话——给我。」
    「我会,」成步堂追着他再补无数次细碎的轻吻,「你要多少我都会给……只是我很不安……我想要你更多地需要我。」
    御剑捧住他的脸颊细细打量。那对温和的湛蓝眸子今晚似乎一直浸润在半轮泪水之中,他起初没有太过在意,但眼下这显然昭示着这次热潮期内正发生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事——让他的Alpha变得有些顾此失彼、患得患失,小年糕似地黏人。直率炽烈的性固然好,但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倒也让人觉得爱怜。御剑在一瞬间想这念头或许是催产素作祟——他们确实进入了一个激素水平动荡的年龄——但最终决定还是将这个缺乏美感、过于理性的念头完全抛弃。
    「别让我求你,」御剑拉过他的手并缓缓与它十指相扣,「当然我也不会那样去做,只是……来吧,成步堂。」
    成步堂便伏在他耳边轻轻舔舐,那潋滟水声同交合处的触感重合,造就濡湿滑腻的快感,御剑禁不住挺起腰,与其说是抵抗,不如说是享受着这相合感觉。对于标记多年的伴侣而言,这比起违和更像是融合;一种宿命般的契合。
    「真厉害,第一次就完全在里面了……」成步堂在他耳边呢喃着,「跟我说吧,御剑,你想要什么样的……?」
    「至少不是手把手教,」御剑混乱地喘息道,「先……动起来。」
    成步堂于是用手肘撑起身体,缓缓地撤出些,再推回去些。
    「然后呢?」
    「……我认为你不是状态变得不好,而是性格变得更差了。」
    「对我讲讲嘛,御剑。」成步堂用那种几乎令人生厌的柔和继续缓慢推动着腰身,「我不想只听你……嗯……我想和你说话。」
    「说话可不是对你的赞扬。」御剑说。
    「我不管……那些事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想确认我是在和你做。」成步堂微微歪头瞧着御剑,拨开贴在他脸颊上的发丝。
    御剑回望着他。一时间气氛竟有些不可思议地温和下来,只有一些温柔的浅浅呻吟声持续撩拨着空气中无形的涟漪。
    「啊……到进入正题之时反倒变得温柔体贴、彬彬有礼起来,」御剑轻柔地喘息着偏过头去,稍微调整了一下体势,「这是律师协会提倡的新战术吗?不幸的是我可不怎么欣赏。」
    「不是。」成步堂微微蹙起眉头,用御剑所未料到的认真语气回答,「我们今天……可以慢慢来吗?」
    御剑便想对方是否因为知道自己的眼神会让人无从拒绝,才摆出那般神情。他轻叹一声,慢慢摩挲成步堂的面颊,将他拉近来浅浅碰了一吻。
    「悉听尊便,三流律师。」他轻声说,「只是……别折磨我。」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会让他后悔的一句妥协。半小时后御剑便已想不起这是他今夜第多少次被推上高潮;这完全不像之前任何一次体验,没有那种汹涌袭来、几乎剥离感官的巨浪,而只是一些温柔慵懒的小浪花,近似永无止境般地翻腾在他严重脱力的躯体之内。他几乎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却控制,走向奇怪的境地;忘记从第几次高潮开始,他不再射精,而只有一些珍珠色的体液从阴茎前端无助地零落,成步堂便用一种前所未见的炽热目光注视着他,然后慢而包容地为他舔舐干净。
    这与御剑的要求背道而驰;成步堂温柔、耐心、轻言细语,却毫无疑问,是在用全世界最为低劣的方式折磨他。他啮吻、摩挲、舔舐他的乳尖、按揉他颈后的标记,然后在他湿透的身体里恰到好处地翻弄。御剑清晰地感受到汗水交错着滑落皮肤,除去呻吟喘息已经全无他想,就在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对成步堂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有力地挽起他的双腿、再一次深深突入他身体最深处。他几乎是晕厥在鹅绒枕堆里;他能感受到身体内部搏动着另一份脉动,那与他自己的心跳相互交错,晕眩的快感侵蚀进他思维的纹路里,他不得不手抵前额来抑制脑海中隐隐的狂躁。
    「快结束这一切……」他闭着眼恍惚地呻吟着,「射在我里面,让一切结束吧……求你,」
    成步堂的气息扑近,他便继续这样盲目着下意识地吻他。「再跟我说些,」成步堂在吻中间说着,迫切的喘息落在他耳边,「再让我听你说些,御剑——」
    「让它结束,成步堂,让它结束,」御剑在那窒息般的浪涛中迷乱地回应他,「这太慢了……我不可以——」
    他汗水淋漓的身体被翻过来,成步堂的体温没有离开太久,就重新从背后敷上他,炽热地将他包容在内。他颤抖着匍匐在床垫之上,用颤抖的膝盖支撑起酸痛的下半身,然后感受到成步堂轻而易举地贯入他之中,那潜藏在Alpha本性之中的强势方才初见端倪。接下来他只能埋在鹅绒枕中呻吟抽泣,这地狱般潮湿燥热的一夜终于迎来尾声;当成步堂有力地射在他子宫口的时候,他被游走于全身的快感和疲惫感冲击得失去了意识。
    御剑苏醒过来时,望见的是正在温和地用毛巾为他擦拭身体的成步堂。在看到那张脸时,他被一种无名的愠怒激得猛然坐起身来。成步堂被吓了一跳,御剑下意识地拉过被子卷住身体,开口时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在我主动要求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御剑……」成步堂带着疲倦的鼻音软绵绵地说。
    「今天你去客厅过夜。」
    「对不起。我知道我可能做得不太好——」
    「你到底是什么问题!」御剑觉得额边有一根血管突突跳动了起来,「什么『慢慢来』——这又是什么鬼把戏!」
    「御——」
    「驳回。」御剑翻过身去,「我累了——成步堂,拜你所赐——我要休息了。重申一遍,我不想看见你。」
    「给我亲一下,」成步堂可怜巴巴地对着他的背影恳求,而御剑毅然决然地反手拉上台灯,用夜色斩断了所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尽管在成步堂的动静离开卧室之前,御剑就已经在舌尖感受到淡淡的反悔之意,但是鉴于这一晚过得实在不算愉快,他还是将挽留的话语强硬地吞回喉中。在蜷紧被单时,他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下腹中卷动的浪涛。他不禁轻轻按揉腹部以平息那种反常的躁动,反反复复地想他若没有按时服药则很有可能会在这样的一夜怀上一个孩子。
 
    「是药,」成步堂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执着筷子捅破了溏心荷包蛋的卵黄,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是药的问题,御剑。」
    御剑折下早报的上半部分,从镜片边缘快速而犀利地瞟了他一眼。
    「其实我去看过医生了。这一次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医生说——很有可能是新的避孕药的缘故。」
    「这就是你在客厅的一晚上思考出来的借口?」御剑重新把报纸折上来,继续用它挡住自己的脸。
    「对不起,我昨晚应该跟你说的。」成步堂的声音透过报纸懊悔地传过来,「但我实在是——太想做了,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念头……但我又不想在问题还没解决的情况下做……所以才会那样。对不起,御剑,听我说说好吗?」
    御剑抬头望了眼时钟。距离他们惯常出门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拉过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他们说那个药会阻断Omega的——受孕机制?我不是很明白。」成步堂继续戳刺着那个有些狼狈的荷包蛋,「总之会让你的信息素变弱。这次我几乎完全嗅不到你,但仍然会进入热潮期……我本来以为是我的问题。」
    御剑再一次折下了报纸,这一次却是静静地凝视向他。
    「你应该跟我说。」
    「但这毕竟不是你的问题。」成步堂放下筷子回应他的目光,「我不喜欢以前那个药,它让你头疼得厉害……现在这个至少还没出现什么副作用,而且我想,照这样看来避孕效果应该也很好。」
    「只要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法,我们就可以再去尝试新的。」御剑说。
    成步堂再次流露出前夜在那昏暗夜灯之下表露的犹疑神情。
    「我不喜欢。」他说,「我不喜欢看到你头痛、出血、情绪低落。我更不想看到你承担避孕失败的风险。」
    御剑轻轻叹了口气。
    「以为自己失去了直觉、从而变得焦躁不安的人又是谁呢?我当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成步堂一时语塞。御剑望着他脸上逐渐加重的愧疚霾色,便蹙起眉来莫可奈何地笑了,最终将报纸折起来放在手旁,探过身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补完昨晚那一个。」御剑说,「今晚我们好好聊聊。」
 
    成步堂钻进床铺时御剑仍然靠在床头读书。成步堂歪头看了看封面,对着柏拉图的名字笑起来。御剑翻起眼睛责备似地瞧了他一眼,揽过他凑近的脸,与他照例接了个慵懒舒适的吻。亲吻过后,他们再并肩而靠,御剑望着书页,而成步堂也随着他的视线读着。
    「现在你嗅不到?」御剑翻过一页纸。
    「嗯?……哦,」成步堂做了个深而长的呼吸,「……你换了须后水。」
    「别想着避重就轻,我说过我们要好好聊聊,」御剑说,「所以你是真的感觉不到。」
    成步堂的呼吸便变成叹息。
    「……是的。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犹豫了半晌后他轻轻说道,「我能嗅到别的Omega。还有Alpha。Beta的感觉弱些但也能感受到。只有你的……我最需要的那种味道,我完全感知不到。前半年还好些。只是这次真的吓了我一跳。」
    「所以你宁愿折磨我也不愿意跟我谈谈?」御剑委婉地故意诘难他。
    「对不起。」成步堂轻轻揉了揉额角,「不过,昨晚最后你真的很好闻。」
    「……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对不起。」成步堂微微笑了,「我反省了一整天。御剑……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御剑扣下书转眸看他,眼中柔和的情绪收敛了。
    「先听我说。」成步堂抢在他前面继续说,「果然还是我去做结扎比较好。」
    「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过了。」御剑打断了他,「在还没确定不要孩子之前,采取任何永久性的手段都是不明智的。」
    「可是AO伴侣本身有多容易怀孕你也知道,」成步堂似乎早已准备好用以回应的论证,「而且这也说不上是永久性的手段。」
    「它的风险高多了。」御剑说,「况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美贯已经是大孩子了,或许我们可以开始跟她谈谈这件事。」
    成步堂的眼神游移了一瞬。
    「你是很想要个孩子的,成步堂,不要说你改变主意了……我是不会相信的。若非如此,在上次我们就已经把手术做了。」
    「嗯——是啊,我是蛮喜欢小孩的。尤其如果是你的小孩。」成步堂无奈地说,「只是和美贯在一起这么久……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好爸爸。」
    御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现在我们三个人也很好不是吗?虽然说美贯并不是我们的小孩,但至少能抚养她长大、又和你一起,我的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我不知道……」成步堂有些欲言又止,「再生一个孩子又会发生很大变化,我想……我不能保证那会比现在更好。」
    御剑不能很快地找到应对的话语,便只能继续望着他,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摩挲他的鬓角。
    「成步堂龙一的勇气已经被磨平了?」他轻轻地说,「没有什么需要保证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不再需要负担那样多了。我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你把我的想法排除在外。」
    「唔……我正是想了很多关于你的想法,」成步堂温和地打量他的双眸,「那可是个新生儿啊。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教……我们会在半夜被吵醒、休息日不得安宁、为了教育的方法争吵……我怕我会没办法再这样心无旁骛地爱你。」
    御剑回视着他的双眼,为他的想法而惊讶万分。
    「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始,是不是?」成步堂抚摸着他的脸颊,「这种安逸的日子我太久没曾经历了。我很爱你和美贯,我不能想象我将爱你们更少。」
    「绝佳的最终辩词……」御剑沉声说,「但你需要再想想。我并不完全同意。」
    「你可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御剑。」成步堂提醒他。
    「或许吧。」御剑说,「但你必须考虑清楚——是你的孩子。」
 
    成步堂绝不会去读《理想国》,但多少还是知道柏拉图对人与人的交往提出了一种颇具颠覆性的见解。那是种纯粹、高尚、不掺杂欲望的晶石般的感情,富有崇高的美感,与他的浪漫细胞不约而合,并在这欲望流淌的尘世间展现出一种脱俗的魅力。
    「那出自《会饮篇》,而非《理想国》,」御剑会这样纠正他。
    有些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够这样地爱御剑。虽说天生注定的一些事情使那种理想化的洁净变得困难,但这并非指他不爱与御剑的性,也不是说他认为性爱本身有多么不洁。他当然爱那与御剑灵肉交融的瞬间,那会让他摈弃对所谓纯爱的信心。只是对他与御剑的感情本身,他祈求它永葆纯净。他只愿发动最纯粹的感情付与御剑,并希望那是如同恒星一般可以常存的。
    「很难说你是更像雄辩家,还是仅一个空想家。」御剑说。
    他怀抱着御剑,难以释怀般地叹气,而御剑拍拍他的手臂,翻身拉上夜灯、安然入眠。他不禁凑近御剑的颈窝深深地嗅嗅,却仍然只闻到柑橘味制剂的怡人香气。他徒劳地试图捕捉御剑本身的气息,轻缓地摩挲御剑的手背和指节,而御剑仅仅是沉静地睡着。他便觉得御剑突然像是被封在了水晶展柜里,让他觉得触手难及。
    那是种不真实且不安定的美好。却像极了他所憧憬的爱情。他欲罢不能。
 
    三个月后他突然察觉到御剑的气息。那时他刚回到家里,因为一件棘手案子的调查而显得风尘仆仆。他惯例地踢下皮鞋,因终于踩在柔和的木制地板上而长舒一口气,隔着墙壁他听见浴室里有人沐浴,他听到御剑;他嗅到御剑。
    他冲进浴室,而御剑正在水幕之中低眉按揉着太阳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御剑惊讶地抬起头;成步堂将公文包丢出浴室,就那样走进花洒之下,搂紧他赤裸的身体并吻他。水的流动、香波的气味,无一能将他的伴侣的气息掩埋。他吻他,如同之前从未吻过似的。
    「滚出去,」御剑的睫毛在流水冲刷下黏连成温柔的一片,「我又得再洗一遍——」
    「让我给你洗,」成步堂将湿透的西装外套扔进浴缸里,「或者我们一起也可以。」
    「现在你不愿意慢慢来了?」御剑意有所指地戳戳他的前额。
    「……如果其实你更喜欢那样,我也可以再试一次。」成步堂微微偏头,止住笑意,认真地看着御剑,「……对不起。」
    「道歉会听厌的。而且你不需要道歉。」御剑抚起他濡湿的前发,「会有解决方法的。若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便不会有今天。」
    「我只是想做点什么,」成步堂说,「作为你换药的补偿。」
    「是吗?那就让我不要白换。」御剑拉开他的腰带,浅浅笑了。
 
-end.

在这边就稍微说说吧,这个题目有点拗口,其实也很简单
《理想国》讲的是苏格拉底的事,但是柏拉图写的,也就是说书中写的是柏拉图脑海中的那个苏格拉底,其实有一半是他自己
跟《论语》差不多一个意思
虽说我们现在认为柏拉图之爱是一种精神之爱,但我觉得柏拉图所说的那种男人与少年之间的爱不能脱离肢体接触,只是注重更精神层面的连接,而不是只为性而性的那种爱
其实柏拉图式的苏格拉底并不是真指那个苏格拉底,而实际是指夏鱼式的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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