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们啊!给自己挖个坑跳。完全还没有展开,只是想给自己立个flag(………………。
※打完逆六写的。现在重打了逆二我更想写了,他们三人就是一家,天设地造的一家。
她醒得比普通上班族还早。凌晨时分,空气还透着些清冷,竹笕声音单调而清澈地往复,他们的呼吸声在她身侧沉浮,一左一右。她轻手蹑脚地起身,套上丝绸的白衣服,走进庭院深处,在那爬满青苔的冷石上打坐。然后,时间继续流逝;朝阳攀升,布谷鸟幽幽地鸣啼。屋内开始有生活的声响和气氛,煎鱼的香气缓缓传来,她在潜意识漂浮的虚妄中,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嗅嗅。
清晨持续来临。男人们的说话声隐隐透过来,他们似乎正聊着早间新闻,又为彼此抚平西装领子的皱褶。他们的脚步声埋在榻榻米上,却让五官明澄的她仍然清晰可辨。沉稳有力的脚步是御剑,而踌躇满志的是成步堂。总是那样。他们拎着公文包走出宅邸时,会路过庭院。他们在某个地方停下,张望庭院深处的她的身影;从那个角度看她最为圣洁美好。他们温柔而包容地笑笑,是对两人共同的爱人所表示的自豪。他们离开之后,流水的温度被阳光照得升温。绫里真宵睁开双眼,对空寂的庭院喃喃:
「早安啊,成步堂君,御剑先生。要去上班了吗?一路小心哦。工作要加油哦,两个人都是。晚饭就吃蟹肉饼吧?御剑先生说过好吃的那个。当然是成步堂君做!」
在回日本的飞机上,他们突然把她叫到最后一排来。她有点惊讶地抬头望望,发现他们的表情凝着些异样的严肃。虽然说,两个人都表现得毫不在意,或说是漫不经心——但她毕竟与他们太相熟,看穿了那层成熟的游刃有余。
「什么事啊?两个人都怪怪的……」
她坐在他们中间,故作活泼地打趣讲笑话。其实她已经预感到什么。女性的敏锐直觉总是这样,更何况这样的情况在他们之间早有铺垫。真宵想,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谈过了什么,不知道他们究竟怎样揣测过她。虽然她心中的答案早已经确定了。
「就是啊……小真宵出国修行以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件事。」成步堂挠了挠嘴角,有点僵硬地咧嘴笑笑。
「啊——那种事啊?」她摆出回忆的姿态,「糟糕,要不是成步堂君这么一提,我还真忘在脑后了呢。」
「别忘掉啊……」
他果然马上就吐槽。而御剑将茶杯端到嘴边再喝了一口,大拇指轻微地摩挲着圆滑的陶瓷把手。真宵清了清嗓子,把双手在胸前一拍。
「御剑先生当然也把那件事告诉成步堂君了吧?」
「嗯。」御剑点点头,「所以我们想……希望……知道你的答案。」
她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觉得这两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样子分外可爱;尽管比起两年以前,他们看上去更成熟可靠。真宵想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又是已经成长成了什么模样呢。至少,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至少,他们已经把她以女性来看待。那是种度过的岁月未曾荒废的满足感,让她心底跳跃着一些轻微的狂喜。但是,仍然摆出活泼可爱的笑颜,把那些情感压抑在内心深处。女人往往是优秀的演员。
「——再怎么说也算是同时接到了两人的告白,我可是很不知所措的哦?」她鼓起脸颊,「两个人的关系明明那么好,就不能先商量好再来找我吗?这样对于女孩子来说可是非常困扰的!」
「这种事要怎么商量啊!——再说不是商量不好所以才来找你的吗……」成步堂混乱地揉着头发。
她将会成为仓院流灵媒掌门。而她的孩子会是仓院嫡系的血脉。尽管两人的告白中都没有提到婚姻、生子、及之后许许多多的情况,但在这个年龄提出关乎两性关系的请求时,她不认为他们对这些事情毫无考虑。而她呢?她自己呢?从女性的角度来讲,又希望有什么样的伴侣、什么样的子嗣?在这两年间,但凡在修行之外的时间,她就会若有若无地思考这些事。
真宵想,自己从未瞥见爱情的全貌。从十三岁开始期待爱情起,到现在都还未知爱情的模样。中学的恋人、旅行途中的友人、在法律事务所当助手时所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没有给过她令人满意的爱情的解答。她在灵媒过亲姊之后,偶尔感到心底留存的惆怅的、苦涩的情感,她想这就是爱情吗?却得不到答案。她看向保护着、引领着自己的律师:这就是爱情吗?她看向崇拜着、钦佩着的检察官:这就是爱情吗?
却似乎都不是。
所以在收到告白的时候,她有些疑惑。她深深思索,成步堂和御剑对她的感受,究竟是否是爱情。她对两人所抱的情感并不相同,却也有着微妙的相似。她想——自己要么是同时爱着两个人,要么是还没有陷入爱情。不管是哪方,都对他们并不公平。所以有时候她甚至抱怨似地想,若是他们俩能替她决定就好了。她不愿伤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心。更重要的是,不愿意破坏他们两人之间,那层特殊的、深沉的羁绊。
「你们一定要逼我做出一个选择吗?」
她有点严肃地看看他们。成步堂和御剑对视了一下,御剑挑了挑眉,而成步堂皱了皱眉。真宵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听着前面座位上心音为美贯出色的纸牌魔术而惊叹,而飞机引擎声单调地、聒噪地持续轰鸣。
「我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三个人。」
他们将她黑丝绸似的长发挽在耳后。发丝下的皮肤洁白、潮红,像熟透的桃,像渗血丝的玉。初解下那个发髻的时候,他们打量她的眼神变化得十分明显。有些惴惴不安的陌生,有些幻惑的、犹疑的、暧昧的情感。她有点紧张地微笑了一下,害怕额角留下的汗水将脸上散粉冲花。她在那个夜里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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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完全没有展开(……………………。两千字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