ただいま授業中

*突然发现漏了几篇,应该是只在wb上发过的所以就忘了…?来补
*6代drama的御剑老师梗。成步堂在床上装作他的学生。


     「为了让他们不要在没有家长的情况下摸鱼打混我给他们留了作业。」
     「看起来你终于有点身为师长的自觉了?」
     成步堂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向御剑。
     「唔——不。」他把揉成一团的餐巾纸扔在盘子里,「确切地说,身为师长的是——你。」
     而御剑只是挑了挑眉毛。他已经对成步堂的天马行空产生了确实的抵抗力,外加定量的包容。他把擦过嘴的餐巾叠好压在盘子下,推着眼镜用一种息事宁人的语调回答:「如果你是想让他们复习六法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教授约旁听。」
     「不——不不不,这件事不是你就做不来,」成步堂说,「我想让他们了解一下检察侧的法庭。」
     御剑平静地注视了一会儿他,片刻,扬声道:「服务生,我们这桌的苹果派可以撤掉了。」
     当然成步堂是认真的,不过御剑也意料之外地没让他费多少口舌就同意了。几个电话和邮件下去就安排好了两位年轻律师的助手岗和见学时间,成步堂眨巴着眼睛看他,目光中充满新奇。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御剑吗?」
     「我只是觉得你很罕见地提出了富有建设性的意见。」御剑说。
     「很罕见?」成步堂带着一脸不满揉了揉头发。
     御剑不动声色地吹走红茶杯上漂浮的热气,慢悠悠地喝起茶、吃一小块蔓越莓布丁。成步堂于是放下之前的话题,懒洋洋地抱怨道:「不管怎么样你得赔我个苹果派,我刚刚可是连一口都还没开动就被端走了。」
     「晚餐钱是我结的。而且晚上摄取过多糖分对你是百害而无一利,」御剑悠闲地说,「我们也到了该重视身体健康的时候了。」
     「那你放下那块布丁。」
     「我是在适量地补充被繁忙事务消耗掉的热量。」
 
     「说来我还从没见过你教课的样子。」成步堂靠在枕头上打了个哈欠,「但你一定会是个好老师。」
     「我不确定王泥喜君和希月君是否觉得我适合教导他们呢,」御剑说,「毕竟检察局和律师关系对立。」
     「哦,他们可敬仰你了。我敢说他们知道这件事儿之后肯定能开心得像小鸭子似的呱呱叫。」
     「我会让牙琉和夕神多多关照他们的。」御剑圆滑地说。
     「你看,你果然是个好老师。」成步堂咧嘴笑了,「对学生的诉求了解得一清二楚。你真的很适合老师这个称呼,尤其是在——对,就像那样,在你戴上那玩意儿之后。」
     御剑擦干眼镜上的水渍把它重新戴好,瞥见成步堂对他鼻梁上架着的东西目光灼灼。他深深叹了口气坐下在床边。
     「我可从来不知道你还对眼镜有异常的兴趣。」
     「——你现在真是每说一句话都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成步堂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从背后缠住御剑,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尝试亲吻御剑的耳垂。
     御剑于是伸手去摘下刚刚架稳的眼镜。他阖上眼笑了,和着喉咙里滚动的低低笑音反问道:「你不是吗?」
     成步堂把手叠在他手上阻止了那动作。他轻轻地把眼镜推回去,御剑有些讶异地回眸看他,成步堂顺势亲吻了他的脸颊,把手从他睡衣下摆探进去,嬉皮笑脸地回答他道:
     「我才不是呢,御剑老师,你错怪我了。」
     难得御剑被噎得一时语塞。在他飞速思考着该如何回击的时候,成步堂已经轻车熟路地把他压倒在床上,一路顺开那些刚刚被系好的睡衣扣子。
     「成步堂,你的眼神很下流。」
     「不,老师,这是求知若渴的眼神。」
     御剑不知道这时候该叹息还是该反驳。成步堂摩挲着他的锁骨,俯下身去舔弄他的耳朵,用舌头在他鼓膜近旁搅弄出水声,很快地让他耳上繁密的毛细血管膨胀,透出炽热的殷红。御剑迸出一句脱力的呻吟,觉得后脊上的汗毛都敏感地立起来,腰椎下部酸软地刺麻着,让他轻松地失去了近乎过半的气力。他艰难地出声拒绝,摆过头让自己远离恋人的舌头,但成步堂扳过他的脸,让他毫无退缩的空间。
     「老师你在动摇的时候很容易耳朵红呢?」他把自己的声音压进御剑的耳蜗。
     「太恶趣味了,成步堂,」御剑挣扎着说,「我没兴趣陪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玩年下角色扮演。」
     「我觉得这挺好的,」成步堂扔掉自己的睡衣上衣, 把脸埋进御剑肩窝,「我也想变得年轻一点儿嘛。如果你这么在意年龄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设定成二十岁的教育实习生啊。」
     「总有一天我会以猥亵罪起诉你的。」御剑嫌恶地摸着自己被强奸过的左耳,轻轻在他后脖颈上掐了一把,「绝对。」
     「你每次都这么说。」成步堂笑了,假装吃痛地揉着被掐过的脖子,「可是面对这么可爱的学生,御剑老师你怎么忍心?」
     没见过三十五岁的男人自称可爱的,御剑腹诽,但望着那对清澈的灰绀色眸子,倒是不知不觉地认为这个所谓可爱似乎还是有些道理可循。他放弃似地沉吟着,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回答道:
     「那就根据你的表现衡量吧,成步堂。」
     「要不要叫我龙一君?」
     「不要得寸进尺。」御剑猛地抬起膝盖,危险地寸止在成步堂双腿之前。
 
     眼镜会让接吻变得困难,但成步堂似乎没有那样的打算。他径直用细碎的吻铺下御剑的身体,舌尖辩出一些还没完全被皮肤吸收的苦涩润肤乳味。成步堂觉得那种涩味在他口鼻腔里难受地弥漫开,让他不禁挪开嘴唇轻轻呛咳起来。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第一课。」御剑说,「洗完澡三十分钟内不适合做爱。」
     「这太不公平了,」成步堂皱着眉吐舌头,「闻起来明明很香。」
     「如果让你感到不适的话,随时都可以下课。」御剑摆出一副宽容的神情。
     成步堂哼唧了一声,让御剑感到了一小阵报复的快感。但成步堂随即重新把战线拉回他致命敏感的耳缘,改用手指撩拨他身体上的和弦。御剑再次被响彻耳际的清脆水声和气声弄得头脑发晕,成步堂的食指顺着他剧烈吞动的喉结上下推压,颇显余裕。
     「老师的性感带在这么外露的地方真的让我觉得很不爽。」成步堂说,「你——您简直像一剂——会走动的春药。」
     他语调状似无辜,却夹带进露骨的成人词汇,这种反差让人燃起悖德的快感——对两人来说都是。御剑再次认清成步堂;在某些时候他会下流到无可救药——然而同时也性感。天崩地坼式的性感。
     御剑明白自己的体温和心率都在升高,因为对这过程已经过于熟悉,所以可以细细地感受到身体变化的每一刻细节。心脏在急迫地跳动,浮在心上的赤红乳首似乎也随之颤抖,成步堂亦对其了如指掌;但仍然,摆出探索的态度,让手指偏偏在乳首之外的皮肤上兜兜转转地摸索。御剑强行压下几乎咂出声来的焦躁,用一个似乎是调整枕头角度的姿势改变了体势。成步堂短硬的指甲划过了乳尖。那带来阵短暂而美味的快感,御剑的呼吸粗重了一瞬,接下来便迅速地烦恼起该如何把这个诉求传达给成步堂。若是在平日,成步堂不会让他等得太久,但现在成步堂只是用那大眼睛望着他,似乎好奇地评估着他一举一动似的。御剑想大概因为自己心中充满了成见,只觉得那张脸上闪动着几乎令人憎恶的狡黠。
     「如果勇气和求知欲也算一个学分的话,我想你要不及格了,成步堂。」他委婉地说。
     「我不明白哦,老师。」对方的回答同样软绵绵。
     御剑闷哼了一声,少见地开始后悔自己做过的选择。成步堂因为沐浴后的干渴而不自觉地舔舐起皮的嘴唇,干燥发热的手指在御剑乳首周围持续打着转,偶尔似乎不经意地进行碰触,那效果像是逗猫棒。你永远不知道猫什么时候会炸毛,但是观察它逐渐变得焦躁的过程也是件很可爱的事情。御剑的脸在眼镜框下似乎浮着些道貌岸然的假正经,成步堂看得走了神。
     「我是说你会,挂掉,我这一科,成步堂。」
     御剑的声音有些沙哑。成步堂愣了半晌,随即被心底猛地翻涌上来的某种悸动冲击得失去了平衡。御剑的手划过了他的锁骨,那些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泄愤似地在他胸前抚摸。他让手指接连地拨弄过成步堂乳首,以他自己想被触摸的方式,加倍地呈现出来。成步堂倒吸了口冷气,御剑嘴角挑上笑意。他滑下身体,单手支撑起自己的上身,去亲吻挑弄那迅速地充血勃起的乳首。成步堂暗暗喘着气,接受着这极富挑逗意味的师范行径,发现自己一时间被这意外的快感刺激得完全硬了。御剑显而易见地注意到了这点,他于是将左手伸下去抚摸那气势汹汹的小野兽,意味深长地用指根套弄和推压它,把戒指的凉意印在上面。成步堂轻轻呻吟了一声,弓起背来发出一个颤抖。
     「怎么样?明白了吗?」御剑问。
     成步堂努力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向御剑。御剑的金属镜框角隅折射着彩色光亮,让他挑衅似的眼神显得冶丽非常。从这个角度看来他的深灰色睫毛特别修长,「还没有,」成步堂抬起一边嘴角说,「我只是没想到老师已经是人妻了。」
     御剑闻言,用指甲在他的铃口浅而狠地剜了下。「注意你的用词,」他纠正道,「是人夫。」
     在成步堂呲牙咧嘴的悲鸣里御剑重新放缓了手指力道,好心好意地撩拨着唤回他的热情,这就是所谓教师的鞭子和糖。成步堂疼得连连吸气,只是那样的吸气声很快地变调走样了。御剑推着他已经垂着些多余赘肉的小肚子,手指重新游刃有余地挑起成步堂已经消散了些许的气势。成步堂被他推得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在富有弹性的床垫上哼唧了两句,御剑便趴上他的腿,垂眼看着自己双手间那个有些可怜巴巴的大东西。
     「老师,请手下留情。」成步堂低声下气地说。
     御剑哼了一声,成步堂感受到扑在自己身上的温热吐息,那让他吞了口气。房间里似乎突然安静下来,静得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御剑张开嘴时发出的倒吸气声,那听起来像是将要享受饕宴,似乎美味非凡,令人翘首以盼;然而要知道即便他们已经相处这样久了,御剑主动给他口交的记忆也是少得可怜;你最好不要指望一个自尊心极强的洁癖会对这种事甘之如饴。
     御剑的嘴唇包裹住了他的前端,他刻意把舌尖捋得细细的,在成步堂的铃口附近搔刮,满意地倾听他的回应,觉得脊柱里若有若无地激荡着刺麻的、电流似的快感。他慢慢挪开嘴,看着面前阴茎上浮起的血管纹路,用手寻摸那些路径,刻意地慢慢舔舐,舌头富有针对性地打着转儿,似乎在教授一副错综复杂的铁路图。
     「你看,」他含混不清地说,「每个人敏感的地方都不同,所以你总是需要——」他撅起嘴唇给了系带一个似亲吻似吮吸的刺激,成步堂觉得下腹古怪地翻腾了起来,不由得发出一句低吼;御剑模糊地笑了笑,把之前的话接完,「——去找一找。」
     成步堂望着御剑似乎有些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觉得自己分外想要射在那张倨傲的脸上,或嘴里,或更棒的地方。他努力沉下气,看着御剑小心地控制着牙齿和舌头的位置,缓缓地把头压下来,一边时不时抬眼观察一下他的反应。他吞下了他大半的阴茎,因为口腔被稍微过度地扩张而微微蹙起了眉。他有些不耐烦地把落下来的左侧刘海挽到耳后,又将快掉下鼻梁的眼镜推上去,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开始推送自己的口腔。那使他不由自主地发出类似呻吟的柔软鼻音,同成步堂的吸气和呻吟混合在了一起,再添上吮吸声和皮肤摩擦的声音,足以让任何听者面红耳赤。唾液和球腺液从御剑嘴边落下来,顺着成步堂的阴茎向下滑,那黏腻的液体让他的阴茎显得邋邋遢遢。有时候御剑把嘴唇抬起来休息片刻,便会扯出明显的液体丝线。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来舔,那舌尖是火热的樱桃色。
     「不,」成步堂喘着粗气去伸手擦拭御剑额角的汗珠,「现在已经——」
     而御剑隔着眼镜回给他另一个笑容。没等到成步堂阻止他,他便一口气将他的阴茎吞到最深。当成步堂意识到自己的龟头被压入御剑紧致的喉头时,他射了。在缠绵的高潮中他感到了一丝不甘,但是——哦——大概如果御剑执意要做什么事,比如让你射在他的嘴里,你会是完全束手无策的。成步堂剧烈地喘息着,望见御剑侧过头,那使他瞥见他修长的脖子和上下吞动着的喉结,看得他头晕目眩。御剑有些晕晕乎乎地把嘴撤开,成步堂突然意识到小腿上沾了一些冰凉液体,那使他睁大了双眼,又不由自主地迸出一种奇怪的微笑。
     他支起上身去拉御剑的手臂,御剑一时间被他拽得失去平衡,重重跌在他怀里。成步堂于是终于去亲吻他湿润的、诱人的、熟透樱桃似的嘴,抚慰似地舔舐他的上龈、吮吸他的下唇,不去顾及那对隔在他们中间的镜片。那吻里有种奇妙的石楠味儿,还有御剑自己身体里那性感、柔和、催情似的味道。御剑终于睁开眼睛看他,或许因为镜片被蹭脏了,他的眼神显得氤氲朦胧。成步堂回看他,把手伸下去,爱抚御剑那因刚刚射精而疲软下来的阴茎,御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一层血色。
     「谢谢老师的这节课,」成步堂轻言细语,「我真是收获良多。」
     作为回应,御剑哼了一声,那声音听上去有些轻飘飘。成步堂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扶住御剑的后脑,歪着头与他再接了一个温柔的吻。错开唇舌后,他把御剑的头轻轻压下来,而御剑也终于放松似地把身体全般托付在他身上,手臂若有若无地环抱住他的身体。成步堂在心底暗打一个响指庆祝阴谋得逞,想这会是使御剑今晚再一次后悔的举动——第多少次了?
     他扭过头,御剑的耳朵近在咫尺。他咬了咬舌尖,迫不及待地对那毫无防备的特异敏感带再次进攻。御剑发出了尖锐而惊讶的呼声,那种熟悉的快乐从耳缘迅速地传进大脑,唤醒仍麻痹着的性感。他徒劳地挣扎起来,但高潮后的乏力让他的抵抗全无用途,也让他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口。
     「我没想到你这么恬不知耻,嗯?御剑老师?」他笑嘻嘻地压低声音对御剑的耳朵吹气,而御剑令人满意地回应着微弱的悲鸣,「只是给我口着就射了吗?我可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喜欢我。老师,你在工作的时候也在想着我吧?看到我站在对面就会想些下流的事情吧?是不是特别喜欢我给你打电话,喜欢到会把扬声器的音量调到最大呢?怪不得上课上得这么顺手,竟然还有深喉课程,我真是……哎呀,受教了,受教了。」
     「成—步—堂,」御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着他的名字,「不要——得寸——进尺——唔——!」
     成步堂想我就喜欢看你这样气急败坏走投无路地叫我的名字。他露出了个看上去很卑劣的笑容,御剑挣扎得越来越起劲,他不得不用尽全身力量才能把御剑继续锁在怀里——要知道御剑比他强壮不少。
     「嘘,嘘,」他好声好气地抚摸着御剑的后脊,「老师,我们还没上实践课程呢。」
     「今天——晚上——没戏,」御剑紧咬牙关推挤成步堂的身体,「我已经——受够——这个游戏了,多谢提醒,我时常忘记你还读过三年表演系——」
     「哎呀,老师,别难为情嘛。」成步堂说,「我可是很崇拜你主动给我口的那份干劲的。」
     御剑觉得自己之前是疯了才会觉得成步堂纯良可爱。或许几年前还有点儿类似的势头,但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律师可是极度缺乏讨人喜欢的要素。他有些焦躁地咬着舌尖,觉得自己亏得太多。
     「把你脑子里的记忆洗掉,」他拉着脸,用食指戳戳成步堂的脑门,「否则这个月你不要上我的床——我是指各种意义上的床。」
     成步堂挑起眉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我不是很了解呢,」他抓住御剑的手,「『各种意义』——是几个意义呢?请赐教?」
     御剑的表情基本表示出他想掐死他。成步堂笑着支起上身,把御剑的脖子勾下来,从他的耳后一路吻到锁骨,竭尽全力地在他脖子上咬出一个吻痕。「『各种意义』,唔嗯,让我来猜猜,」他含混不清地说着话,感受着每次亲吻时嘴唇下肌肤的弹跳,「1202办公室的沙发?事务所的办公桌?第七法庭外的卫生间?」
     御剑像一簇忽闪着的蜡烛的火。他被那些词语逐渐染成红色,手指尖脱力地颤抖起来。成步堂宽容地给他时间把那些记忆渲染得足够清晰,御剑回绝的力道并未减弱,却总是似乎少了那么一点儿气势。成步堂慢慢地去触摸他重新勃起的阴茎,敏锐地捕捉到御剑没有抑制住的一声短促的粘稠的感慨。他啮咬着舔舐御剑的胸膛,用手指爱抚他,像是刚才御剑示范过的那样;但没有那种戏剧性的矫饰,只是完全受本性驱使的、野蛮的爱抚。御剑几乎无力招架这样突然的攻势,他象征性地进行抵抗,实际上却更像是为了获取快感而扭动身体。成步堂翻过身,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御剑压在身下;他低下头用鼻尖蹭着御剑小浆果似的乳首,用手指挤压胸部的皮肤,那简直像是调开了御剑的音量旋钮,让他的呻吟清晰可闻了。成步堂想象着一个正逐渐脱离理智禁锢的恍惚疯狂的御剑的脸,觉得某种饥饿感从腹部深处凶猛地生长出来,迫使他伸出舌头张开嘴,去品味那敏感淫荡的浆果味道。
     御剑觉得自己的声音是从天灵盖发出来,那给人以近似失去思考能力的错觉。他努力拨开从大脑中迸出到眼前的粉红色小星星群,看见成步堂正抬眼观察着自己的反应。上帝啊那认真的神情,那深邃的大眼睛。那让他几乎忘记自己两分钟前还被这个人气到想跑去检察局乱扣一顿工资。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床单,在那上扯出花形状的折痕;成步堂的爱抚干燥而舔舐湿润,两极的快感折磨着他敏感的神经,明明刚射过不久他却再次硬了,那阴茎高高地贴在成步堂的小腹上,让人感觉难为情却也很微妙。
    他气若游丝地怒骂着抱怨着,任成步堂在他身体上做出吻痕。眼下后者正打量着他的身体,那目光几乎是把他重新舔舐一遍。或许由于戴着眼镜的缘故,御剑发觉自己眼中的成步堂前所未有的清晰,那伶俐的红唇白齿、汗湿的乱糟糟的褐发;双眼中的情欲一览无余。那反而使他脸红了。
     成步堂的右手中指在他的下腹打着转儿,他忍受着那种瘙痒带来的快感,腰部不受控制地轻微弹跳。成步堂抬起一边嘴角笑笑,把那根手指和缓地滑下来;御剑几乎是在同时鬼使神差地抬起了腿,似乎正难耐地把自己的欲求展示出来。成步堂咬住下唇,让人有些看不出他是试图遮掩一个怎样的神情;他低下头,用左手扶住御剑的阴茎,手指蘸取前端洒落的透明液体肆意地涂抹在粉红的铃口,仿佛享用佳肴前先洒上相应美味的酱汁;接着他终于试着吞咽他,用口腔吮吸他,与此同时尝试不用润滑剂就把手指没入御剑的身体,以感受对方的反向吮吸。御剑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抓紧被单剧烈呼吸,快感和违和感同时在下半身炸裂开,他的身体痉挛得几乎不是他的了。
     更深。
     御剑之前的教导确无谬误,你需要去找一找你的性伴侣的敏感部位。御剑的里面逐渐放松,变得湿滑,急迫地吞吞吐吐,成步堂发现没有润滑剂帮助他就可以给御剑两根手指,甚至三根。御剑声音的来源从鼻腔转到喉头,变调变得厉害,更加嘶哑,更加迫不及待。成步堂含着他的阴茎笑了,唇形的变化给予御剑额外的刺激,让他无中生有地推起眼镜,将表情遮掩在手指后面。
     更深。
     学习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复习就更有趣了。你可以把已经学会的知识变着法儿的戏耍,以证实你对他究竟是多么熟悉。这大概是种侵占性的快感;成步堂此时此刻非常理解御剑迫切地想要把他弄射的心态。御剑的呻吟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想,尽管他喜欢御剑主动应和着他的举动寻求刺激的样子,但今晚他绝不是个乖乖给出标准答案的优等生。绝不是。御剑想要的东西他心知肚明,所以他缓缓地呻吟着吐出御剑的阴茎,然后把没在御剑身体里的手指转着圈儿抬高。御剑几乎是无意识地抬起腰身去寻找他的触碰,但他婉言谢绝般地用指尖搔刮起别的地方——御剑咬紧牙关的哼声几乎是悲鸣。他们都明白御剑的焦躁,那踩空般的感觉,令人全身僵直、头晕目眩,全身冒出一层薄汗——把被单弄得湿漉漉皱巴巴。御剑发出一声低吼,用尽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以夺回被快感麻痹的下半身的主导权;方向是对的,但只差一步。成步堂离正确答案只差一步。
     更深。
     成步堂眨着眼,时不时地用舌尖把御剑阴茎里流出的前液舐去,那让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反复回荡着御剑的味道,比吃下一整条煎得刚刚好的小牛舌还令人满足。御剑的身体里面藏着一个小栗子似的腺体,是那里不断地渗出酸麻的快感,从而让御剑不停地、发情般地洒落自己的味道。御剑蹙眉喘息着,颤抖着,几乎是恳求般地摆动腰部,但这还没有触动成步堂。他想他需要把他的老师逼得发疯,因为只有坏学生让老师印象最深;而他希望他能够深入他的骨髓,更深,更深。
     「告诉我嘛,御剑老师,」他轻轻地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这喑哑的语音似乎灼到了御剑。他将身体瑟缩了一下,望向成步堂的目光很是灼热——灼热过头到有些恼怒。成步堂把湿答答的手指从他身体里猛地抽出来,御剑招架不及,腰部重重落进柔软床垫里,声音未及出口,就融化在成步堂炽热的吻里。
     「该怎么做,怎么做,」成步堂吻着他,吻他的脸颊、鼻梁和嘴唇;他贴在他的耳朵旁边,他问,「您想要怎么做,请告诉我。」
     那几乎超出了接吻的范畴,御剑想,他要被舐啮得融化了,他要被拥抱得七零八落了。他的身体里是片炽热的汪洋,控诉着想要涌出,想要席卷这片干渴的土地。他想他一小时前是爱成步堂的,爱他的样貌、爱他的灵魂、爱他装满奇思妙想的大脑,只是此时此刻他不爱他了,他开始恨他了;但即便是恨着他,他却更爱他的身体了,这大概不能算是不忠。他近乎窒息地呻吟着,摸索着扳过成步堂的头,费力地用牙齿去咬他的嘴唇,拼命想要把他弄痛,让他体会到自己此时此刻在受怎样的煎熬。只是他感受到的不是痛,不是被牙齿撕裂的痛,他感受的是伤口破裂时,血液细胞涌向那里去制伤而产生的刺麻的瘙痒、疼痛的麻木。他吮吸着成步堂嘴唇上落下的血腥气,无意识地抬起腿把他环在自己的身边。他推起阻碍他们接吻的眼镜,他把那昂贵的金属框子连同反射暧昧红光的散光镜片一同扔开去;扔到哪里他不在乎。他有足够的金钱去再买一副,但他没有时间等待爱情了。他像沙漠里走投无路的干渴旅者终于见到绿洲似地,拼命地拥抱成步堂,更深,更深。拥抱不足以抒发他下腹中近乎炸裂的感情,他于是用指甲去剜他的肌肤,更深,更深。
     「给你一个提示,这样也猜不出答案的话你就可以退学了。」他说,「我最恨头脑迟钝……龙一君。」
     他把自己的腰抬起来,让自己毫无保留地接触成步堂。成步堂感受到那持续抽动着的湿热的召唤,被御剑的吻弄得满脑空白。他已经没有故意犯错的余地了;他的雄性器官明白正确答案是什么,并且已经将那答案期待了很久了。他们的身体磨合了这样久,早就熟稔了结合的最佳途径,于是当成步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一半了。
     「然后呢?」
     成步堂这样问着,缓缓地动起腰部,御剑抽着气支起身体,把成步堂拉得离他更近,有些焦躁地试图将他勃起的角度重叠在自己的腺体上。「然后?」他喘着粗气反问着,反复把玩着成步堂身体上的肌肉轮廓,「然后不如你谈一谈感想吧,终于拿到三分的感想。」
     「才三分?」
     「你知道怎样才能拿十分。」
     成步堂于是更推进了一些,御剑觉得一阵乏力突如其来地袭到身体末梢。他到了。快感在脊柱上带着火花炸开,御剑再也无法将自己的声音勉强压制在平稳的范围内,他颤抖着,声音近似抽泣,眼球被一层生理性的泪水覆盖得亮晶晶的。无数液体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身体里涌出,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可以这么温暖;那些东西让他看上去狼狈无比也狎淫无比,就连液体在他身体上滚动的触感都能引出激发的高潮。成步堂感受到那身体里无法自制的、几乎是神经质的吮吸,后脊上迅速地延开一道鸟肌。此刻御剑是一道最危险的温柔乡,可以吞噬进他所想要的任何东西,那美丽无比也危险无比。
     「真美啊,」于是他不禁感慨,「你,真美啊。」
     御剑望着他,眼底和舌尖都是红色。那是御剑最爱的颜色也是最冶丽的颜色;他脸上浮现出那种常见的、有着局长个性的高傲的从容笑意,回问道:「这就是你的感想?」
     「不。」成步堂狠狠地挺着腰说,「还有很热,很紧,很恬不知耻,很私密,很令人脸红。」
     御剑被他富有节奏性的攻势顶得呼吸困难,要在呻吟的片碎间拼凑一句像样的话语显得越来越艰辛。成步堂于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堵死他机敏的思维和嘴,他害怕再受到御剑挑弄就会早早地缴械投降。教师的鞭子和糖,鞭子让他兴奋,而糖让他愉悦。御剑会是个好老师,他望着被快感攫住的御剑,再次如此想道。
     御剑觉得大脑里所有的神经都在被某种温和的风吹拂着、抚慰着,就连触碰指甲都能让他感到快乐。成步堂的律动如此美好,他想到要失去他一个月便有些不满。或许成步堂还能想出一些有趣的游戏来弥补,但是接触不到身体总是不同。他打开大腿,让成步堂进得更深,成步堂环住他的腰,他想他十分爱他手上炽热干燥的触感,因为他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浸透了。成步堂抚摸他的下腹,那让他发觉自己的里面和外面都是成步堂;隔着一层皮肤和内脏,他的世界里全部都是成步堂。那想法很堕落,但让他无比兴奋。他伸长舌头去与成步堂的舌头相互交缠,那种具现化的肉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你的感想就只是如此?」
     「嗯——就这些。那老师的感想呢?」
     御剑望着成步堂的眼睛,望进他温柔地放大的星空般的瞳孔,从那瞳孔里几乎瞥见他大脑里的宇宙,而那宇宙里正有无数烟火将要盛放。那是性爱的极致。他呻吟着,呛咳着清好嗓子,准备好在高潮顶点释放尖叫,释放身体里所有的、西柚苏打汽水般冒着粉色泡沫的爱意。他捧着成步堂的脸,抹去他的汗水,嗫喏着他的名字,深深地凝视他在床上最爱的学生。他不愿下课,他不能离开他,他希望这一刻能持续到世界尽头,他要将他完全融进自己的生命。
 
     「舒服到无与伦比,龙一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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